容木默不作声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就提了两只洗剥干净的兔子。
他还和容金一起,按照要求把兔子该切的切,该片的片了。
火升起来,有人烤兔子,有人烧菜,欢笑声响成一片。
等饭熟还有一段时间,褚之问催褚音:“你去找一点驱蚊虫的草来,你嫂嫂被虫子咬了。”
容安自告奋勇:“我陪着。”
两人便去了溪边。
褚音忍不住笑:“其实嫂嫂身上佩戴着我做的香囊,不会有虫子近身的,兄长不过是想和嫂嫂单独相处罢了。”
“正合我意,”容安揪了一茎水草,在溪水里搅了搅,“我们这样便是什么都不做,我也觉得很开心。”
他把溪边一块大石头擦拭干净,扶着褚音坐下,自己就靠着石头席地而坐,“有时候我会想,我们这样不计生死,为的不就是大周的百姓都能过上这样安闲的生活么?”
他轻轻闭上眼睛,抬起手,风从指缝中穿过,耳边是淙淙流水声,远处鸟鸣啾啾,近处草虫唧唧,还有褚音清浅的呼吸在侧。
这一刻的宁静,对他而言是难能可贵的,更难得的是身边还有一个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褚音也慢慢闭上了眼睛,微微仰起头,感受着朗日微风,心中仿佛也有一道甘泉流淌。
容安睁开眼睛,抓了褚音的手在掌心,声音压得低低的:“难怪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阿音,我是真的希望这样与你一直相守……”
“偷得浮生半日闲便可,”褚音没忍心抽回手,轻轻说道,“放松过后,我们仍然要履行自己的使命。”
“是啊!”容安把自己的脸在褚音掌心贴了贴,便即松开手,他怕再不松开就更不舍得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