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褚敦儒很快又说:“但婚姻乃人生大事,不可草率。愚弟膝下只此一子一女,且爱妻早逝,失于教养,愚弟昼夜忧虑,唯恐……”
容克微微叹了口气,“希真贤弟,愚兄本不是读书人,这几句拗口的话,还是请人反复推敲过的。
他声音略带哽咽,真情流露。
容安行完礼重新来到褚敦儒面前。本来提前已经打好了腹稿,但不知怎的,真的来到褚敦儒面前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今日近距离得见才知道,浮光掠影不及当面细看。
众人忍不住齐刷刷打量站在容克身后的容安。
他暗暗呼出一口气,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他也背了一晚上呢!
褚敦儒也站了起来,“守礼兄言重了。小女蒲柳之姿,本不堪为贵府玉树之配。令郎战绩彪炳,人品素著,若失之交臂,岂不悔恨终生?”
景阳长公主笑道:“你这孩子,真是不懂礼数,还不赶紧过去给众位长辈见礼?”
“还望希真贤弟成全。”
“如今我便说几句大白话。
众人略有些不安,容克道:“今日这里只有长辈与晚辈,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身份。”
“不是我们敝帚自珍,子固本人在此,贤弟只管考较。
“他如今眼里心里只有令千金一人。
“日后的事,我不敢打包票,因为人生在世,没有谁是始终不变的。
“但现有我与拙荆的例子在这里摆着。
“将来若他有半点对不起令爱的地方,都不必贤弟出手,我们夫妇便要了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