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啦!”黄太太笑盈盈说道,“阿伦不是也要走科考的路子?提早进京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景阳长公主也道:“对对对,若是得了许太师青眼就更好了。
“我说句话你们别不爱听,褚大儒学问固然是好的,但应制文章未必在行。
“因为怎么说呢,科考固然是要考学问,但考得更多的是应对,是处事的能力。
“你的文章写的再怎么团锦簇,偏偏那一届的主考不喜欢这种风格的,照样会落榜。
“咱们倒不是说人家主考有什么私心,只是主考的偏好会在阅卷的时候产生极大的影响。
“别说主考了,便是咱们这样的普通人不也有个偏好?
“入了咱们眼的才算是好,入不得眼的,凭他别人夸上天,咱不照样喜欢不起来?”
“是是是,”石太太点头,“您说得极是。”
景阳长公主夫妇一直留到午后,容克才使人来接景阳长公主。
待回到住处,景阳长公主问起叙谈的情况,容克笑着摇了摇头,“褚希真这个人……嗯,怎么说呢,看起来很好相处,但其实和人很有距离感。
“初次见面,我不好立刻提及孩子们的婚事,只简单交谈了一番。
“好在有黄贤弟在,气氛还算融洽。
“不过我也隐晦提起了子固,褚希真说欢迎他来做客,这就是有门儿的意思呗?”希真是褚敦儒的表字。
景阳长公主这就放心了,“谁家给儿女订婚不先相看?只要肯走这一步,这事儿就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