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要脸面的话,若不是早年双方父母有约定,小姐早就挑好人家把我许出去了!
“伺候小姐的这几个大丫头,在京里,五品武官都抢着求娶,还要看我们看得上看不上!
“你?从祖上就没脱离过奴籍的人,拿什么跟人家比!”
她看了一眼嘴唇翕动似乎想要说话的郑明家的,冷冷说道:“你们也不必拿什么‘捡了高枝儿’之类的话来刺我。
“若不是小姐知道我念着旧日婚约,特意带我回来发嫁,你们还能见得到我?
“我放弃高枝回来履行婚约,却不是你们践踏我的理由!
“我在内宅,你在外面,这些年统共也没见过几面,能有什么情分!我至于为你要死要活的?
“便是我家里欠了巨债,也不是非要从你们家借钱,或卖女儿抵债。
“谁家还没有个三亲六故了?
“或者我求到小姐头上,小姐难道不会替我做主?
“这些且不论,你们家明知道我是小姐身边的人,还这般作践我,又是何居心?打量我不敢把你们的丑事抖搂出来是么?”
郑大郎想要说什么,却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满脸通红,大汗淋漓。
郑明家的赶忙给他擦汗,一边哭着求:“好阿香,你看看大郎如今是什么模样,你别这样刺他了好不好?
“他这些年可是心心念念都是你呀!这有了病,是谁都没想到的事。
“便是我们想岔了,我们出发点也是好的呀!我们是真的舍不得你呀!
“我们也没有冒犯音小姐的想法,像你说的,我们都是下贱的奴才,怎么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