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爷子要发丧,严冲需要守孝,不必再去户部,自然也就不必再从户部拿东西出来,便任由周泽的人在严家做手脚,如今严家已经被打了许多“耗子洞”。
事关重大,严冲知道自己处在对方严密的监视之下,不能随意传递消息,只得将这些全部悄悄写下来,让夫人缝进披风里,趁着曹纶到严府道恼的时候找借口将披风送给他。
曹纶也是个机灵的,自己参不透其中奥秘,回家之后便告诉了曹纲。
曹纲立刻让人准备了一件一模一样的披风,还特意做旧,然后差人送还回去。
至于这件披风,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好多事情需要与文昌帝商议,所以还是交给容安稳妥。
今日严琦来找容安是父子俩商量好的,反正这几日严琦都表现得疯疯癫癫的,不至于惹人注意。
容安看罢闭了闭眼,既然严家出了事,也就是说皇帝舅舅之前的部署被周泽方察觉了。
要么是皇帝舅舅做事不够机密,要么就是周泽身边有高人。
现在不能慌,不能急,等明日进宫见了皇帝舅舅自然便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于是他把四张薄绢全都收了起来,就放在贴身的荷包里,问容水:“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有,”容水道,“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已经派人去追踪了,现在还在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