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长公主笑着点头,又问:“你……不准备进宫?”
“进宫是要进的,但也要挑一挑时机,”容安叹了口气,“母亲,我想和舅舅好好聊一聊,我不信他如今老糊涂了。”
景阳长公主心里是难过的,但还是勉强露出笑容,“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便请他来府里一趟吧。
“正好稍后可以以此为借口去请你当阳姨母。”
容安觉得好笑:“母亲怎么没想过安阳姨母?届时您可以稍稍提一提。”
他们都认为安阳长公主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罢了,”景阳长公主眸中锐利之色一闪,“纵然安阳穷凶极恶也不应由当阳来审判。
“更何况,安阳只是蠢,并不是罪不可赦。”
次日,景阳长公主果真给文昌帝递了帖子。
文昌帝原本就时不时驾临景阳长公主府,尽管近来京中破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但他还是来了。
过了个年,文昌帝胖了一些,面色红润,精神抖擞。
景阳长公主恭维了他几句,请他在厅里落座,自己和容克下首相陪。
文昌帝主动把所有伺候的人都打发了,然后说:“景阳啊,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是觉得皇兄糊涂了是不是?
“你以为朕犯了疑心病,对谁都不肯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