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纲分开人群走了进来,冲着尹周拱手道:“尹神医,小可送您回去吧。”
又跟众人说道:“尹神医今日受了委屈,心情不太好,我先送他回去歇着,请诸位代为听堂,看看后续是怎样的。”
“对对对!”有人附和道,“还得去靖远侯府看着,提醒去给他们家治病的大夫,弄不好就会被泼一盆脏水!
“这若是气性大的,说不准命都丢了!”
于是一部分人留下听京兆尹如何断案,另一部分人鼓噪着,直奔靖远侯府。
曹纲请着尹周上了马车,走出一段路,撩开车帘一看,外头还有不少百姓护送,不由笑着对褚音和尹周说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百姓中虽然不乏‘刁民’,但还是淳朴者居多。”
褚音担忧地问尹周:“师兄还好吧?都是小妹的不是,带累您受委屈。”
“这算什么,”尹周不在意地摆摆手,方才的悲愤荡然无存,“你在外行走算少的,我们在外行医,什么样的人不见?
“比这还蛮不讲理的都有,甚至还有为了赖掉几文钱的诊金撒泼打滚,脸面也不要的!
“前两年,我那大徒弟,因为生得好,还差一点被女土匪抢去做压寨相公了!
“若是事事较真,还真没活路了。
“我们尊的是神农先祖,用的是济世活人之术,走的是问心无愧之路,这就够了。”
不光褚音,连曹纲也肃然起敬,不过还是说:“尹神医,您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要出来接诊了。
“也该让那些人急一急。
“做了几年官还真当自己高人一等了?且看他们大笔诊金,能不能救回一条狗命!”
听听淮山伯说的那是什么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