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长公主府可是御赐的,而且驸马他们出事,安阳长公主本人可没受到什么惩罚,一切恩待还如从前。
“便是要走也该是那些见风使舵的人走,为什么偏偏安阳长公主放着自己宽大的府邸不住,跑去和当阳长公主住?
“我听说,在几位长公主中,当阳长公主的府邸是最小的。
“而且这些年来,当阳长公主离群索居,府里很是冷清。
“照理说,安阳长公主是住不惯的。”
安阳长公主是什么人?她习惯了钟鼓馔玉、华服美婢,习惯了颐指气使受人追捧。
一旦失去这些怕是要发疯。
那样清冷的当阳长公主府,与富丽堂皇的安阳长公主府比起来,简直称得上“寒酸”,她怎么住得下去的?
“除非,”褚音忽然想到前世听到的一则传闻,“除非安阳长公主想走却没法走了。”
前世她在出宫之前,就听说安阳长公主的庶子与一个进京游学的书生起了冲突,把人家打了个半死。
后来安阳长公主反而以受害者姿态闯入当阳长公主府要人。
当时她只一门心思筹划着如何离开吃人的皇宫,对这些事情并不曾过多关注,如今想来,是不是当阳长公主府里有什么秘密?
她倒不是怀疑当阳长公主是在豢养面首之类的,她是有点疑心,当初当阳长公主小产另有内幕,因为前世有人说那个被打的书生面貌与当阳长公主颇有几分相似。
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天南地北都有可能出现容貌肖似之人,但这毕竟是少数。
而且按年纪推算,那书生的确与当阳长公主夭折的儿子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