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太虽然有些吃惊，却也不算十分意外，那日行拜师礼的时候，彼此相见，一对小儿女便流露出了几分意思。
黄卿玉见母亲和姐姐脸上都带着笑，略有些不自在，解释道：“我可不是因为他家世好才选他。
“而是那日他送我和姐姐的字画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很合我的心意。
“可见他是私下里打听过的，若不是肯用心，也不会去打听了。
“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大家都喜欢的名家，的确是前朝名士，但因为性格孤僻并不为主流所认可。
“但我素来喜欢画画，自然各种画风都想了解一下。”
这便是投其所好了。这孤僻名家的画作并不算多贵，十两银子就能买两三幅，买的多了还能有添头。
但很少有人能慧眼识珠。
曹纲送的画还是那名士晚年的作品，经过岁月的沉淀，画风更为稳定成熟，还能透过画面揣摩一下作画者的心境。
由此可见，两人的品鉴能力是一致的。
黄太太张了张嘴，想替封行简说几句好话，想了想又作罢，女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还是让她自己来判断吧。
左右这两个都是好孩子，选谁都不差。
黄卿玉顿了顿，又道：“从前封师兄家里困难，就不说了。我也没想过要他给送什么名贵的东西。
“只要能代表心意，哪怕一枝一根草，都行啊！
“但他每次都给我们送！
“这一点都不走心啊！他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最怕发胖吗？
“便是家中没有姊妹不知道，他在铺子里帮忙，难道就不能跟人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