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气晴好,先锋部队把道路清理得也十分干净,所以行路速度就提高了不少。
可能他们沿途做的事已经传开了,途经的州府县道都十分太平,再无事发生。
六日的时间走出了二百余里。
其实比容安在的时候速度还慢了。因为褚音力求稳妥,毕竟军中还带着伤号呢。
冬天伤口不容易愈合。
所幸她师门中人带动军医帐的医疗水平直线上升,伤员们都被照顾得极好。
她亲自去看过一趟,他们状态都十分平稳,估计再有几日,便可以全部摆脱“伤员”头衔了。
晚间她把给容安的信仔细检查了一遍,想到被容安锁在箱子角落里的一盒子纸灰,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容安把她烧剩下的信件、日志也都烧了,但是纸灰不舍得丢,全都收紧盒子里锁在箱子角落。
她把纸灰全部搅碎。
照目前来看,两人真正相见的日子应该就快到了。想一想,就十分激动。
可是时至今日,父亲也没给个明确回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会不会刁难子固?
子固这样好的人,她不想错过啊!
带着这般忐忑的心情,褚音便有些难以成眠,待到四更天,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她便知道两人又要各归各位了。
容安没想到这一次做褚音的日子只有六天。
六天能做什么?
好像要做的事情并不多了。
褚家产业的事是黄征在管,褚之问跟着褚敦敏到处走动,很少在家。
腊月十八这日褚敦敏终于得到了觐见的圣旨,没想到一进宫,当晚就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