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也不能全怪你。”褚敦敏深深叹了口气,事情早已发生,还能如何?又不能使时光倒流。
“叔父,”褚之问不赞同地道,“侄儿倒觉得阿音做的没错!
“当今皇帝虽然上了年岁,但总比太后当权要强!
“三皇子上位,必然是太后手中的牵线木偶。
“皇上出了意外,二皇子自然要奋起争一争,届时朝廷内外乌烟瘴气就不说了。
“二皇子若是败了便罢了,若是他胜出,那是个任人唯亲的主儿,朝堂上早晚是谢家的一言堂。
“他谢家又不是个个出类拔萃。
“所以不管这两人哪个上位,苦的都是天下百姓。
“相比下来,还是当今皇帝更好些。”
褚敦敏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说话这样口无遮拦!若被人听了去,就是个大不敬的罪名!”
褚之问不以为意地道:“如今这里只有咱们叔侄三人,说说真心话怎么了?
“方才阿音出去特地做了安排,那就是能确保无人偷听!”
褚敦敏转头跟褚音道:“你听听!这是个什么东西!”
“兄长,”褚音也跟着劝道,“叔父说的没错,当今皇帝上了年纪,越发多疑,连景阳长公主和镇北侯这样一心替他打算的,都被怀疑有异心呢,何况旁人?”
褚敦敏气得直跺脚,“才说了一个,另一个又来了!”
兄妹二人相视一笑,褚音忙道:“叔父别生气,只此一次,我再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