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慢慢融洽起来,褚音看黄卿玉情绪不高,便和许夫人说了一声,同她一起回了内宅。
黄太太本来要陪着的,但刘氏拉着两个妯娌与她攀谈,她便不好走开。
黄卿玉气哭了,“他凭什么这么糟践人!”
褚音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虽然同你的年纪差不多,但很明显他就是个心眼儿没长全的,若是和他计较,不显得你也成了个无知顽童?”
黄卿玉收了眼泪,但还是不高兴,“怎么会有这种人!我一直以为许太师家风严正……”
“这位许三郎是个天才,”褚音解释道,“从前我便听许伯母提起过,说他三岁开蒙,七岁就读完了四书,八岁能诗,九岁能文,十岁便开始不停换夫子,因为哪怕饱学之士也很容易被他问倒。
“如此这般,身边人自然是对他诸般追捧,父母的宽容度也更高。
“天长日久,酿成无法无天的性子是必然的。
“这样的人若没有个严师严加管教,将来很容易走上歧途。”
前世许太师夫妇过世早,家中儿孙守孝蛰伏,到她死的时候也没听说有过什么事。
黄卿玉随手拽了一片枯黄的树叶在手里,又将之撕成碎片以泄愤,“怎么这样!褚大哥哥也是神童,怎不见如他这般?”
“放心吧,”褚音安慰道,“许伯父既然说了要亲自教导,一定不会让他走上歪路的。
“而且,虽然我们都在一个大宅院里住着,但内外有分,男女有别,往后相见的机会并不多。
“换个角度来想,其实他那样说也是为了表示与师叔亲近,可见是真的服气师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