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笑容一收。
不对,褚小姐素日公务就已经很繁忙了,还要抽时间做衣裳鞋袜,岂不是很辛苦?
不行不行,还是得给母亲通个气儿,往后继续给自己送这些东西来吧,不能累到褚小姐了。
若是将来婚后时间宽裕了,还可以让她帮着做一件半件的,但也不能太累。
又翻了翻别的箱子,他的束发带也多了几条,都绣了精巧的云纹、松纹、竹纹。
唉,他怎么舍得用嘛!
反正他是个粗人,随便一根布条都能用,这些还是好好收起来。
他抓着束发带东张西望半晌,却又不知该藏到何处。
许久之后,颓然垂下手来,他若当真藏了,褚小姐必会再做,岂不更浪费时间?
他将手里的发带理了理,重新放回去。
转身去给褚音写信,叮嘱她不可再动针线,衣衫鞋袜这些东西自会有人做好送来。
然后才出了内帐。
因今日出内帐迟了些,容金赶忙问:“侯爷,您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无事,”容安理了理衣袖,“备马,跑马回来再用早膳。”
容金疑惑道:“您不是说今日起来要见一见国丈?”
容安摸了摸头,他忘了,看见那些衣裳鞋袜就什么都忘了!
尴尬地笑了笑,“嗯,好。那就先用膳。让他等一等。”
陈启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胡子拉碴,但眼中冒着奇异的光,“侯爷!大帅!您既然愿意见我,是不是说明我提供的事情已经查实了?”
容安淡淡看着他,“国丈稍安勿躁,您全都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