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大喜。
许夫人道:“当年你大哥在和县任县令的时候,与当地的教谕关系非常不错。
“后来你大哥任满调离,也没和那位教谕失去联络,听说做到了通判的位置。
“只是因为性情过于耿直,得罪了上峰,被迫辞官回乡。
“后来在乡里也开设了一家书院。后续什么的,就不太记得了。
“刚巧你大哥那边派人回来请安,你随我一同去见见,有什么问题,好当面提问。”
容安忙道谢。
许夫人嗔道:“你看你,又开始了!”
容安只得笑盈盈说道:“这也不是替我自己道谢,我是替那些读不起书却又有上进心的寒门学子道谢呢!”
许夫人这才转嗔为喜,与景阳长公主说了一声,带着容安回到许府。
来给许夫人请安的是她长子许敬的大管家许山。
许山本是伺候许太师的长随,因老成持重,办事周到,被许太师送给许敬帮忙。
许山如今已四十出头,蓄着胡须,抬眼看到许夫人身边站着一个如似玉的年轻女子,忙低下头去,恭敬行礼。
容安原是要躲到屏风后面的,被许夫人强拉了来坐在身边。
许山先是替许敬夫妻向老夫妻问安,简单说了家中近况,然后请许夫人示下。
许夫人便把容安的诉求说了。
许山沉吟片刻,“那位秦先生老奴也知道的。他那家书院已经关门了,如今正赋闲在家。
“若是大爷写信邀请,他必来。
“只是恕老奴僭越,秦先生学问自是好的,只是为人方面过于耿直,很容易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