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吧……”彦启英觉得自己刚才虽然脑子有点浑沌,但现在已经完全没什么大碍了。
“我觉得你还是回去休息比较好。”彦斯年不容置疑地说着。
彦启英挠了挠头,也不再较真。
看来儿子长大了,也学会关心他了,这么一想还有点小开心呢。
“行吧,但按照值班表,你昨天也在医院吧,连着两天能行吗?”
彦斯年给了他一个眼神,彦启英投降似的举着手。
“男人不能说不行,我懂的。”
很尬的冷笑话,所以彦斯年连假笑都不想给他。
不过这样也好,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所以说邪修的咒术最恶心。
悄无声息,又让人防不胜防,恐怕就连小师妹都很难发现。
目送着父亲离开,彦斯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今晚——怕是要有一场大战。
夜色沉沉,灯一盏接一盏地灭了。
建筑仿佛陷入沉睡,月亮高挂在空中,一片乌云悄然飘来。
黑夜中,李三娘的面容越发阴森可怖。
笑起来时,下巴的疤痕仿若活体般扭动着。
她深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陶醉神情。
在鬼修眼中,医院的气味最是好闻。
空中弥漫着垂死而绝望的气息。
在她眼中,今晚是收获的时间。
一脚踏入医院,李三娘周身疯狂涌动着黑雾,望之可怖。
办公室里,彦斯年骤然睁眼。
眸中一片冷光。
来都来了,就别想走了。
今晚,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