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思来想去，低头打下一行字。
匿名用户：【我有一个朋友……】
【这套路我熟，你那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啊？】
程阳急了：【我真的有一个学霸朋友！但是他平时比较高冷！我就想问问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多笑笑吗！】
他一气呵成。
悄悄瞥了一眼裴斯闵。
对方还在看着窗外，像是在沉思什么。
程阳松了口气，紧张地等着小鱼的回答。
谁知。
屏幕里的小团子弯弯的小眉毛皱了起来。
“这位哥哥，你这不是算命呀！”
程阳：？
【哈哈哈哈哈哈别浪费时间了，要不然这个名额过给我怎么样？】
【我也可以！】
【这个匿名用户是个学生啊？学生这个时候应该在上课吧？】
一看到这种情况，程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仔细想了想。
匿名用户：【现在是课间休息时间，那我换个问题，能不能帮我算算我这个朋友最近在烦什么？】
小鱼点点头：“你刚才那个问题其实不存在哒，你朋友不笑也不是不开心喔！他不高兴和高兴都是一个样子的啦，你只有注意他有没有皱眉就知道啦！”
她眼眸亮晶晶的。
说话很真诚。
程阳立马相信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说不定裴神不是不笑，是闷骚？！
程阳表情大变，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忍不住憋笑。
“后面这个问题……”小鱼有些犹豫，三哥哥最近烦的事情，是她耶？
可是为什么三哥哥会因为她心烦哇？
小团子也弄不清楚，现在三个哥哥里她只有三哥哥没有见过了。
难道是因为小鱼太久没有去找三哥哥，所以三哥哥生气了吗？
想着想着，小鱼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
程阳都跟着出了一头汗：【后面这个问题怎么了？不方便说吗？】
裴星眠也挑了挑眉。
他瞧见小鱼纠结的神色。
有些好奇。
是什么事才能让小鱼露出这种表情？
下一秒，小鱼弱弱地开口：“唔……哥哥烦的事情是我呀……”
程阳：？
啥玩意？
裴斯闵烦的事情是小鱼？
他怎么有些迷糊了？
他拿着手机，眼神都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这时，他面前骤然落下一层阴影。
裴斯闵从他手里拿过手机：“你都问了什么？”
说话间，他猝不及防对上了小鱼亮晶晶的眼眸。
就仿佛他们在对视一样。
这种奇异的感觉让裴斯闵由内心生出一抹怪异。
他手指悬在退出上。
屏幕里的小团子顿时又开口说：“不知道哥哥在烦小鱼什么，但是小鱼没有做错事呀。”
裴斯闵恍惚了一秒。
再回过神，自己已经退出了直播间。
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目光盯着自己。
裴斯闵抬眸，程阳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前问：“裴神，你为什么烦裴星眠的妹妹啊？”
裴斯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