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又一个大红皮草,穿金戴银,浓妆艳抹的臃肿妇女,气势汹汹而来。
不下二百斤的吨位,让楼道都震颤起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
没到门口,妇女便叫嚷开来,“哪个是阮阿鱼的妈,马上给老娘滚出来!”
说让人滚出来,自己却闯进了门。
“你是谁?”阮阿鱼马上将母亲护在身后,“找我妈做什么?”
妇女瞪着三角眼,上下打量阮阿鱼一番,眼中有羡慕也有怨毒,“果然有二分姿色,难怪,我老公会看上你。”
阮阿鱼眉头一拧,马上反应过来,“你是黄斯人的老婆?”
“没错!”妇女喝骂,“你个女表子!不知好歹,太狠毒!我老公见你们没钱治病,可怜你,想要资助你,顺便玩你一下,那也是看得起你。你倒好,居然让你姘头把我老公打成重伤,岂有此理!”
“你想怎样?”阮阿鱼针锋相对。
“以牙还牙。”
“来呀,谁怕谁,妈妈好不了,我也不活了。”
“你……”妇女气得双目圆瞪,浑身直抖,脸上的脂粉扑簌簌往下掉,就要命令保镖动手。
“阿鱼,告诉妈,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毛雪芹哭着问道。
“妈,是这样的……”
阮阿鱼哭哭啼啼,将自己捕到巨型章鱼,然后拍卖,再然后被黄斯人给欺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儿太苦了!都怨妈!妈该死!”毛雪芹一拳拳砸在心口,嚎啕大哭。
“妈,别这样,我没事,没事的!”阮阿鱼抱着母亲的手,拼命摇头,眼泪哗哗。
“没事?”妇女冷笑,“那么现在有事了!”
说完,冲着两名保镖努努嘴。
二人马上上前。
但毛雪芹动作更快,像一只护鸡崽的老母鸡,一下子将女儿挡在身后,“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妇女咬牙切齿,“你这个下贱女儿,不识好人心,恩将仇报,让他姘头打伤我老公,我老公肋骨断了八根,还做不成男人啦!我要报仇,我要以牙还牙,我要给你女儿缝上,让她也做不成女人!”
毛雪芹瞪大眼睛,大叫:“你敢!”
“动手!”妇女大吼。
两名大汉就要动手。
突然,众人眼睛一花。
毛雪芹面前就多了一个青年。
剑眉、星目、红发。
衣服有些破损,但却难掩气质。
“海哥!”阮阿鱼颤声叫道。
毛雪芹的目光,也落在萧可那器宇轩昂的背影上。
“哦,你就是阮阿鱼那个贱……”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妇女的骂词。
没人看出萧可是如何出手的。
因为,他还站在原地。
因为,两人中间,还有两名保镖。
但是,没人怀疑,是萧可动的手。
“你敢打我!”妇女捂着脸颊,激动万分,“两个死人,还不动手。”
两名保镖却是退到了妇女旁边,声音发抖:“嫂……嫂子,这人是高手啊!海鲜楼的楼板,他一脚,就踩个窟窿。”
妇女面色大变,他也是气糊涂了,方才想起这一茬,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这帅哥是连黄斯人都敢揍狠人啊!
心虚的眨眨眼睛,“这……事儿没完,你们给老娘等着。”
撂下狠话,妇女走了。
再次引得楼道一阵震颤。
于是,萧可就成了病房里的焦点。
毛雪芹看了眼俏脸微红的女儿,又看看萧可,皱眉问道:“小伙子,你是……”
萧可没回答毛雪芹,而是有些兴奋的看着阮阿鱼:“阿鱼,我好像是个大夫。”
“啊?”
阮阿鱼一愣,不知道海哥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又有一帮人闯进病房。
一名医生,两个护士,还有两名保安。
之前的胖护士,也在其中。
中年医生黑着脸道:“毛雪芹,你账户没钱了,没有资格再占用我们医院的资源,现在,我正式通知你出院。”
穷人,没活路啊!
这是要将人往死里逼呢!
其他的病人,还有家属,都是一脸同情。
毛雪芹本人,却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
但阮阿鱼却不能接受,当即大叫:“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