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州被她气到了,不信邪地使劲掰扯铁杆子,脸都憋红了。
他手臂上的伤口似乎在剧烈的动作下又裂开了,新鲜的血液渗出来。
楚今岁鼻尖嗅到淡淡的血腥气,皱了皱眉:“不用试了,打不开的。”
她的目光落在他染血的袖子上:“你回去吧,我有我的打算。”
他终于停了动作:“什么打算?”
楚今岁愣了下,这要她怎么说,说自己不是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包括他,都是虚幻的假的,等她找到线索就能离开这场幻境了。
她下意识不想这么说,她有预感,这样说的话,她会看见季衡州的脸上露出更奇怪更违和的表情。
她不想看,受不了一点,鸡皮疙瘩乱爬。
斟酌片刻,她说:“我觉得祭祀对镇子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想看看,也许能找到恢复灵力的办法。”
半真半假,季衡州果然信了。
他沉着眸子:“但是这样太危险了。”
楚今岁松了口气:“没事的,我有逃跑的法子,到时候有危险我会跑的,你不放心可以回去接应我。”
季衡州的神色松动了,他刚想点头答应。
“什么人!谁让你靠近祭品的!”
——一声怒喝从他背后传来。
几个人满面怒容地跑过来。
楚今岁记得他们,昨天晚上押送她的影人。
她看了眼惊诧回头的季衡州,好了,这下是真的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