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总归是犯贱的，别人露出痴迷之色，柳如烟看都懒得看一眼，现在古凡极力的躲避，她反而是来劲儿了。
“你干嘛呢，抬起头啊，这样还怎么聊天了？”柳如烟没好气的道。
也是，如果有缘，以后她会是自己的门人呢，身为门主，怎么能以这种姿态来面对呢？
古凡抬头，和柳如烟宛若蕴藏着秋水的眼睛对视了下，哪怕心理暗示很足了，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
噗哧。
柳如烟娇笑出声，道：“你真是太有趣了，好啦，我也不逗你了，陪我喝酒。”
古凡还不懂太多社会上的人情世故，摆摆手道：“酒我就不喝了，等下被老板看见不好，对了柳姐姐，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怎么，想当我贴身男秘了是不？”柳如烟笑道。
“不是不是。”古凡尴尬的摇头，道：“我想问下，你那儿是不是有个总监叫杨伟光啊？”
“你跟他有过节？”柳如烟问。
古凡不想把网友的事情说出来，于是点头，道：“算是吧，我想让他离开公司，不知道柳姐姐你……”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柳如烟豪爽的道：“ok，我马上给人事下达通知，正好这人业绩太烂，我用着也不顺手，权当举手之劳了。”
古凡愕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好说话，连过程都不问，直接就答应了！
“谢谢柳姐姐。”古凡开心的道。
真是人美又心善啊，古凡心里暗暗嘀咕，这人显然很适合被收入仙医门，既有特殊体质，又非心术不正之人，简直不能更宝贝了。
殊不知，只是古凡阴差阳错罢了，如果不是他的表现有异于常人，就凭柳如烟的尊贵身份，怎么可能跟一个小服务生喝酒？遑论什么帮忙了，看都不会看一眼。
事情解决后，古凡心情大好，聊几句后也就继续工作去了，惹得柳如烟无奈摇头，“真是个二愣子，不过还挺可爱。”
今天莫蕾没有去上班了，她觉得自己去了也白去，必然会被辞退的，一个总监要针对小员工，还是非正式的，那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唉，人生如此艰难，明天我还是去公司收拾东西，准备卷铺盖走人吧。”莫蕾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整个人精神状态极度萎靡，突然想起那个网友‘凡尘俗世’，她更是没好气的嘀咕：“就知道吹牛，哼哼。”
……
夜渐深，时间来到凌晨两点钟。
由于冰蓝酒吧的特殊性，来这里的客人都墨守陈规，他们都知道这里不适合通宵玩乐，所以每次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离去了。
到了最后，唯有柳如烟还是坐在那个吧台前，单手扶在小腹上，面露痛苦之色。
一到深夜，这个毛病就会出现端倪，就算早早的睡下，也还是会定时的被疼醒，她忍不住心生绝望了。
这时候，古凡走过来，轻声问道：“柳姐姐你怎么了？”
柳如烟仅有三分小醉意，嘴里突出一股轻微的酒气，无力的道：“肚子有点疼。”
肚子疼？
古凡一眼就看出对方不是因为来例假而引发的疼痛，但很奇怪，仅凭肉眼观察，他感知不到柳如烟体内发生了什么异变。
是以，古凡道：“柳姐姐，你把手给我，我替你把脉一下。”
揩油？
柳如烟脑海中当即跳出这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回应，古凡已经是先声夺人的抓过她的手。
在无比复杂的脸色中，柳如烟任凭自己的嫩手被抓住，但她有些失望，本以为这个服务生会与众不同，没想到还是忍不住生出坏心思了。
她不知道古凡是医生，因此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
把脉过后，古凡惊愕的不行，连忙问道：“你是真的疼吗？脉象平稳，根本没有隐疾！”
柳如烟稍显意外，没想到对方跟医生说的如出一辙，但仔细想想，这人也才二十出头吧，可能是医生吗，对于什么都不懂的人而言，什么病人让他看，都会是没病。
柳如烟忽然心生厌恶，很快把手抽回来，扶着肚子准备离开了，古凡好奇之余，也没想过柳如烟心里产生了误会，连忙追上去，道：“你先别走，我替你想想办法呀。”
此刻柳如烟腹痛难忍，再加上对古凡产生了误会，无名之火顿生，怒道：“你烦不烦啊，亏我还以为你跟那些下流之人不一样呢，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