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正的人。”
姜祁似是在与金觉乔说,又好似自言自语。
金觉乔闻言,神色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道姜祁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不过,姜祁可不会闲着没事去给金觉乔解释这些。
“铮!!!”
诛仙剑,陷仙剑,绝仙剑齐齐而出!
趁你病要你命!
三柄绝世的凶剑在刹那间笼罩了金觉乔的灵台,丹田,心口这三处大穴。
那沛然的杀力,让满城修行者都近乎窒息。
姜祁与他对视了一眼,收剑转身。
不是高卧九天,炼炁悟道,不是塑像立庙,传道诸天。
谈不上豁然开朗,更不是灵机一动。
没什么征兆,也没有什么神异,就是在突然之间,福至心灵。
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如果换作是姜屈兵,在长安城动手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人道气运抽了一大嘴巴子。
因为就算是身为炎帝之子,有无敌道心的姜屈兵,也不会被人道气运这般优待。
在此之前,姜祁对这个概念并不是很明确,但直到刚刚,走通了太乙金仙道路的那一刻。
金觉乔被姜祁绞杀了没错,看起来是这样。
金觉乔的灵台被陷仙剑焚烧,心口处迸发绝世锋芒。
可姜祁只是抬手收起三柄剑器,淡然的看向皇宫所在的方向。
就是扎扎实实的,迈出了那一步。
被克制了最强手段的金觉乔,此刻在姜祁的面前几乎没有了还手之力。
民屋之内,姜祁盘坐在床上,用肩膀撑着头,安静的思索着。
姜祁缓缓地吐出一口炁。
“纯正的人.”
在那里,太极殿前,朱温静静的抬头看着天空。
姜祁的太乙金仙之道,不是仙之道,不是神之道。
这一口炁,漂浮凝聚在姜祁的面前,半透明,好似一只水母一般沉浮着。
就在方才,他摸到了通往太乙金仙的道路。
姜祁明白了一些东西。
金觉乔不由得想到了之前面对婆娑的时候,那时,她是不是也像现在的自己这般无力?
一撇一捺是为人,头顶天,脚踏地。
如果是狭义上的三皇五帝后裔,更是扯淡,因为这样的人也一抓一大把。
最简单,最朴素,最普通的人之道。
就好像姜祁不存在一样。
“纯正的人”,似乎是在特指姜祁。
还没完,事情还没有结束,如果只是这般简单的话,这一趟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大佬对姜祁耳提面命。
姜祁三番五次的咀嚼着这个词汇。
只不过这一步所通向的路,是姜祁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罢了。
不过,此刻的姜祁决定先放下这件事。
想法流转了一瞬,下一刻。
“呼”
丹田之内,无数的剑影纷纷杂杂,绞灭着一切。
如果指的只是没有任何外族血脉的人族,那么人族七八成都是这样。
是人之道。
很快,剑光熄灭,原地已经没有了金觉乔的身影。
可实际上
姜祁有一种直觉,金觉乔还没有死,至少没有死彻底。
这个来自后土皇地祇的称呼,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可姜祁甚至尝试过对天子朱温有明显恶意,甚至准备付诸行动,人道气运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的一切,好像都已经被三柄先天凶剑绞杀殆尽。
好似一眼就能够望到头。
这是姜祁的天赋神通,至今姜祁也没有起一个名字。
本质上,这就是一口炁,一口能够衍化大千的炁。
“原来,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