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姜祁就转身就要离开。
“真人且慢!”
朱温不出意料的把姜祁拦了下来,快步来到姜祁面前,深深的拱手行礼。
“请真人听朕一言。”
“天子不必如此,请讲就是。”
姜祁侧身躲过,微笑着说道。
有时候,面子功夫该做还是要做一下的。
对于朱温,姜祁不准备撕破脸,毕竟严格说起来,对方也算是火云洞罩着的。
“朕那国师乃是妖人,朕也不过是利用其扫清前朝旧债。”
朱温的神色无比的诚恳,说道:“但,朕初登大宝,需要一位真正的有德高人时刻督促。”
“真人乃是人皇驸马,更是道德真修,朕厚颜相求,恳请真人暂留甲子岁月,朕必当以国师之礼相待!”
“日后,也有庙宇香火供奉,甚至于,只要真人愿意,朕可奉道门为国教,以此彰显真人功绩!”
这一番,不管朱温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为了制衡也好,为了更大的利益也好,反正明面上是下了血本。
当然,至于是不是在画饼,那就智者见智了。
不过对于姜祁来说无所谓,他之所以来见朱温,本来就是这个目的。
包括一开始就表现出对原本那位“国师”的敌意,也是为了这个。
留在梁国,留在朱温身边,紧紧的盯着地藏。
“也罢,贫道此来,本就受人所托,有教导天子之意,本看天子明了自心,不曾被蛊惑入邪道,已经准备离去。”
姜祁叹息一声,说道:“但,既然天子如此礼下相留,贫道便厚颜做些事情,不过,甲子太长,以一纪为期,如何?”
“只十二年?”
朱温有些失望,心里盘算着,十二年内,自己有没有把握让这两位国师狗咬狗最后两败俱伤。
至于面上,自然是惊喜和失望交加。
“真人肯留,已经是朕的福分,不敢与真人讨价还价,既然真人说谁十二年,就十二年!”
朱温咬着牙,纠结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假的。
“来人啊!”
“就在皇宫的西边,兴建一尊新的国师府,作为真人的居所!”
说罢,朱温看向姜祁,歉意道:“真人莫怪,东边的位置,已经留给了原本的国师,虽然朕知道对方不是良善之辈,但目前对朕还有价值,只能先委屈真人了。”
这一番话,说的光明正大,没有任何的遮掩,好似在和姜祁完完全全的交心。
相比于那妖人,朕更相信真人您这位正道!
这是朱温想要表达出来的想法。
“不妨事,不妨事。”
姜祁微笑着摇摇头。
既然朱温想要演,那就让他去演好了。
反正对自己来说,这些东西都无所谓,从始至终,目的都只有一个,盯紧了地藏。
“真人谅解就好。”
朱温惭愧的叹息着,再次拱手行礼,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不知今日真人可有何道理教朕?”
“天子做的很好,没什么错漏之处。”
姜祁笑着回答。
“真人莫要给朕面子,朕如今千头万绪,必然有无数错漏之处。”
朱温烦躁的踱步,对姜祁叹息道:“就比如,长安周边大旱,已经报到了朕这里三天,可朕却处理不掉。”
“虽然是因为西征军费消耗过多,但到底是朕的无能啊!”
朱温垂足顿胸的懊恼着。
姜祁眨眨眼,做出一副“一咬牙一狠心”的样子,说道:“也罢,既然天子以如此礼遇待贫道,贫道自然也该投桃报李。”
“虽说,天庭有规,我等散修不得干涉人间之事,但贫道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遭灾,天子自罪。”
散修?
百花憋着笑,憋的很辛苦。
她当然听出了朱温这是要做什么,不过是借着抱怨,想要看看仙君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