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苏瑾禾,眼睛转了转,也不敢乱动。唯恐说点什么,一下子触动他身体里的“暴力因子”。
江晞辰看她这样,真是既心疼又不想放过她,便妥协地道:“要不我先说?”
苏瑾禾眼里闪过一抹意外,再看向他时,那眸底便只剩下满满的深情。
“老婆,我爱你。”
最亲密的称呼,配上最直白的情话,他认认真真地说出口。
苏瑾禾觉得心口微微震动,尽管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但也终于鼓起勇气认真地回应:“江晞辰,我也爱你。”
这句话好像在某个夜晚听过,但他心口仍然激动,却得寸进尺地要求:“不行,喊老公。”
苏瑾禾脸颊更红,但感觉第一次说出口来之后,好像也就没那么难以启齿了。
“老公,我爱你。”
话音落下,江晞辰已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住她,这次没有强迫、威胁,只剩下温柔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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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他们夫妻同心,并没有因单云落住进家里而受影响,感情反而更好,相比起来,单云落就有点惨了。
她被保镖阻止,推倒在地之后,伤口再次崩裂,最后还是受不住喊了救命。江家的人倒也没有见死不救,喊来医护人员救治。
这次不用保镖警告,医生直接告诉她,伤口裂开的次数太多,下一次就没有办法缝合了,还有感染的风险,危及生命。
接下来几天,单云落终于老实起来。虽然医生定期家检查,饭菜也有人按时送,可她被圈在一间屋子里难免压抑,好比坐牢一般。
不,还不如坐牢。
因为床边的柜子上,孟宛瑜的黑白照片时刻盯着自己,导致她无论是去洗手间还是做什么,都会禁不住想这是死人用过的东西。
最可怕、难捱的还是晚上,总觉得到处都是孟宛瑜的气息,所以她尝尝刚刚睡着,就被自己吓醒。
药物的作用还是很强的,她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只是精神很差,脸瘦的凹下去,脸色苍白如鬼。
时间一长,她就渐渐养成了白天睡觉的习惯。敞着窗帘,虽然阳光依然照不进来,可最起码是光亮的,让人心安。
这天,阳光明媚。
单云落刚刚睡着,就听到了院子里欢快的笑声,忍不住下床来到窗边。
这个房间视野很差,只能看到院子里偏僻的一角。平时除了偶尔能看到个修剪或打扫的佣人,基本就不见人影了。
今天,远处那架秋千上却坐了个女人——苏瑾禾。不止是她,还有江晞辰。
她肚子已经微凸,却不显笨拙。江晞辰站在她身后,一边推她一边小心呵护。
阳光真好,洒在她的脸上,整个人都发光似的,让人嫉妒。
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活的这样肆意?而自己却像阴沟里的老鼠。
单云落抓着窗帘的手收紧、再收紧,直到指甲透过布料戳痛掌心,她才回过神来。
可眼睛里的阴霾未散,抄起地上的椅子,突然朝窗户扔去。
砰地一声,动静太大,一下子惊动了门口的保镖,也引江晞辰与苏瑾禾仰头看过来。就见一把椅子破窗而出,玻璃也跟着稀里哗啦地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