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说的既生自己的气，又生她的气。
苏瑾禾颔首。
江晞辰将车内隔挡板的升起，对司机吩咐：“回瞰园。”
“不行，你忘了今天约了昊格的人签合约吗？”苏瑾禾连忙提醒。
江晞辰皱起眉，道：“不重要。”
“这是我负责的第一个案子，怎么不重要？”苏瑾禾反问，缓了下口吻，又道：“我没事的，还没那么脆弱。”
他将她抱紧怀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他倒希望她脆弱一点儿，跟他哭一哭呢。
半小时后，车子才停在江氏大楼搂下，而昊格的人当然早就已经到了，且公司代表就是他们前几天遇到的宋小姐，全名宋之恬。
她今天穿着西装套裙、丝袜、高跟鞋，既有职业女性的干练，又透漏出独属于女性的婉约。
江晞辰迟到的太久，秘书不好意思地续了第三杯咖啡，昊格的随行人员已经开始坐不住，倒是宋之恬看起来镇定异常。
她起身来到落地窗前，江氏大楼前广场上的人来人往，一句话都没有。
员工们暗暗交换了个眼神，也均猜不透她的心思。
江晞辰那边终于姗姗来迟，自然直接奔向会议室。苏瑾禾则回座位拿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跟上。
“不好意思，让宋总久等了。”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助理王岩说着客气的话表示歉意。
江晞辰直接坐下来，那居于上位的姿态，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不过大家也不是那么在意，因为人家本来就有这样的资本。
宋之恬也早就习惯了他如此，倒是多看了眼跟在他身边的苏瑾禾，颈肩的吻痕实在太过显眼。
江晞辰给苏瑾禾一个眼神，她便将准备好的合同给了宋之恬。
宋之恬则交带来的人去研究，看起来并不担心的样子，并企图找话题与江晞辰说话。
他的反应始终都是淡漠的，若是能选择，怕是今天连亲自出现都不会。
“宋总。”大约十分钟左右，宋之恬的人喊她。
宋之恬听着口吻不对，转身，那人便指着合同一处数据给她看。宋之恬看了一眼，亦是脸色微变。
“宋总，有什么不对吗？”王岩问。
“这数据好像跟我们之前说的不一样。”宋之恬说着，将文件递给江晞辰。
她很沉得住气，一点儿也不急的样子。因为笃定江晞辰不是出尔反尔的人，更何况差距这么大除非是不想合作，那么江晞辰就更没有必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所以唯一的可能只能是工作人员的失误。
江晞辰看了一眼，眉头皱起。
“江总，看来我们今天的合同是签不成了。”宋之恬起身伸出手，透漏出告辞的讯息。
“抱歉，让你白跑一趟。”江晞辰与她浅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