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这东西她刚拿到手里不久。我见她平日里所处之地除了你待的医馆就是宗门,怎么会都没有?难不成她提前察觉了此事?”
提剑的男子斗胆猜到。
陈则申对此表示不大可能,摇了摇头:“这东西,只有在咱们手里才能发挥用处。江素是初涉局之人,不会知晓咱们之间的事情。”
黑衣男子双手环胸将剑抱在身前,闻言微微挑眉,语气柔和,“莫不是你说出去了?”言下之意,是不是暴露了?
陈则申看向他的眼神渐冷,“哼,功败垂成,这次见我的计划成功了一大半,你就开始泼我脏水了?”
“功败垂成吗,你真的认为你会成功吗?”黑袍男人语气平平,他看向陈则申的眼中竟有怜悯之意。
“徐砚!”陈则申突然怒声喊到。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们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难道不是因为你的不作为吗?!”
粉衫男子少见的愤怒,他向来将情绪隐藏的很好,忍字悬头多少载,岂会呈一时之快。
他真生气了或是……
黑袍男子倒也给他面子,适时劝慰道:“别生气,每次你我二人讨论到此都免不了一吵。这一回无论成败,我都无怨言,且听你一回。”
黑袍男子看向自己长袍衣角处的纹路,隐隐有光闪烁逐渐黯淡。
“符文不过五息就失效,我该走了,我会继续盯着江素和她周围人的动向,你在此处,也要小心。”
话毕,黑袍男子指尖掐诀,抱剑转身离去,消失在陈则申的眼前。
“……不会失败的……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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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今年剑峰的那几个剑修穿的还是五年前的衣服!中间那个人,黑衣洗的都发灰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他们五年也攒不下钱!”
“你不懂,人家剑峰走的的仙风道骨的路子,和咱们符峰不一样,咱们符修想要写出好符,要笔下朱砂红,要笔毛润顺滑,还要符纸质地……”
一旁正讪笑打闹的一位符修突然打断道:“诶诶诶,季云间你怎么回事,怎么说着说着又开始和稀泥呢?说好了一定要踩剑峰一脚的,你又想突然冒出来当和事佬?”
被唤做季云间的弟子闻言嘿嘿一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害,都是同门嘛,说不出狠话。”
“哼,我看你不是因为同门说不出狠话,我看你是不想说你安妹妹的坏话!”
季云间听到这话耳根子瞬间就红了。
那符修见了季云间这副模样,更要到他周围打趣。
“你们嘴这么碎,到底是怎么入道的?”
凌厉的女声骤然响起,几人纷纷将视线聚集在话音出现的地方,只见一位青衣少女脚踩柴刀,一手掐诀,一手背于身后。
是江素。
那符修听了江素的话也不闹,反而热情的大招呼道:“原来是江师妹!江师妹今日也是来参加宗门大比的吗?”
符修对江素有滤镜,或者换句话说是整个十方门的弟子都对她有滤镜。
这几人都不知道参加过宗门大比多少次了,五年前江素还是个十岁娃娃,在之前是五岁娃娃,修士修炼时间转瞬即逝,他们到现在都还依旧认为江素是那个救苦峰师叔家新生的奶娃娃小师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