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静下心来,循序渐进,层层剖析,就能将困惑已久的事物层层理清。”
“怪不得静心丸能引得它妙手堂管事的与我撕破脸。”
“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近来过于依赖丹药,竟将修真界的清静经抛之脑后,该死,我现在还是个修士。”
“不能忘,不能忘……”
江素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妆奁大小的木盒,将其打开,落目,其中尽是些油光锃亮纹路清晰表面光滑的龟板。
少女将微带薄茧的手指抚上色泽最为规整漂亮的龟板,细细欣赏其内外的图案。磨痕是这只乌龟生前留下的痕迹,就像是它一生的经历。
“真漂亮,真不愧是我买的龟板。”
江素自认为没有能读懂乌龟壳后背的纹路的能力,干脆直接将这背后纹路最规整一枚和其旁边的另一枚取出。
她将龟壳放在身前,一手从腰后抽出肃杀,用刀面将龟壳拍的稀碎,而后一把扔进铜炉之中。
“小六后退些,往日你瞧不见自己是如何化药成丹,今日你且看好了——”
江素低声咬牙切齿道:“死符修,老子要把你的铜肚子霍霍成垃圾桶!!!”
“不对!”
要是这么说,自己炼的丹岂不就是垃圾了?
江素立马改口:“死符修,我要让你尝尝天底下女子生产的滋味!人家是十二级疼痛,我要你百级,千级疼!”
“肚子里生不出圆润透亮的丹药,我就给你泡金汁补身体!补到能生为止!”
这符修如今神识落在丹炉上,他便是丹炉,丹炉就是他。说丹炉能生出丹药,无异,说他能生出丹药,自然也无异。
这天底下的男子都不知女子生产的痛苦,甚至某些人连妻子的产房都不进去,口口声声那屋子里都是血,晦气的很,又迫不及待的抱着新降世的娃娃。
这修真界还没人能制出孕子丹,也没有男修生过孩子,而今就让这符修感受一下什么叫一次生一窝。
“必须得让他痛苦!”江素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
疼痛学也是医学,虽然专业不对口,但江素多多少少也有了解。他们的蛋疼和妊娠疼痛可谓是九牛一毛。
最高一级是难以忍受的疼痛,他一个神识能有什么难以忍受的呢?
江素微眯着眼,细细回忆识海中过往的经历,如果说最为奇诡之事是脑内的天书,也就是原著。
那么与之程度相差不多的一事,还要数自己在江水流书房中翻阅那本破烂的禁术残书。
神识一半控制往日静心丸的余下的灵材作为臣药,佐药,使药尽数飞去丹炉中,另一半回到识海中如同走马灯一般回忆起那日所翻阅的禁书中的禁术。
疼痛是继呼吸等的第五大生命体征,作为修真界的医学禁术书,江素相信自己一定读过相关内容,就是平日里没怎么遇到相应症状,所以猛地一提才记不起。
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有血色海啸裹挟着猛浪袭向寡淡的叙述词语之间,而江素所要回忆的内容,恰是最汹涌的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