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了黑土特有的气息，江素别过脸，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转身对一旁的陈则申道：“好了。”
“这就好了？？？”陈则申上前用折扇的头轻轻戳了戳缸中的土。
土色黝黑，松软中蓄着若隐若现的灵力。
“这黑土是从何而来？为何你储物袋里放了这么多？”
江素看了他一眼，不回答反问道：“你来时盆里不也是黑土。”
意思是，你能整到，我自然也能整到。
“那黑土是我以前在中都的严宽商行高价买来的。当时足足有要了我三百两上品灵石。”
陈则申面上微微露出心痛，虽然他出声名门，平时也是一副富贵打扮，但庶出的少爷到底是做不到挥金如土。
更何况，他的过往与钟鸣鼎食之家全然无关。
江素故意打趣道：“哦，你以后有机会去东域一趟，那随便找个偏北的山头几铲子下去，全都是。”
“所以你为什么去东域要把土放进储物袋？”
“……你管我？”
话不投机半句多，江素转身就走，她今日来这里就看个玉素堂的大概情况。
医馆的归她管，药房归萧世玉管。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打量着药房那边丹修炼丹的形式。
“素玉堂没有内部问题，要想发财，看来……就只剩下外部问题。”
“什么外部问题？”陈则申初来乍到，对于红枫镇他的了解还不多。
“你跟着我做什么？”江素停在门口，扭头问他。抱着双臂，眼里满是嫌弃。
就差拿支笔将“离我远点”写在脸上。
陈则申莞尔一笑，面若四月春，桃眼下，勾人魂。
江素也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丹唇轻启：
“陈城主，陈家如今还有活口吗？”
陈则申的面庞瞬间僵硬，皮笑肉不笑，他“刷——”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八根长针落入手中。
他将长针送至江素的手边。
“自然是……”
“一个不留了。”
“……”
借刀杀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个阴暗地雷男套路玩的够深啊。中都的楚临应是和天子皇室合谋，假借这人之手达成中都禁灵的目的。
而他也是借这些人的手铲除整个陈家。
双方相互利用，心照不宣各取所需……有点东西啊。
不对！陈则申不是在和皇室相互利用！他背后应该还有势力！类似宋婉儿一般！
一个能让灵窍不通的凡人踏上仙路的势力……
“你背后的组织，人多吗？”江素下意识用手摸索着自己的下巴，直言问道。
她没有接陈则申手中的长针。
陈则申像是怔愣住了，转瞬又挑眉轻笑道：“江姑娘好胆色，竟会直接问我这种问题。”
他也不再执着于手中的长针，索性脱手任由长针滚落在地。
长针落地的那一刻，肃杀猛然飞出，将所有长针尽数剁碎，粉尘落地。
“不多，你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