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何必这样想为兄?”宋徵坐下来,满脸都是笑:“咱们兄弟一场,我怎么会真的对你下杀手呢?至于宋沅,他竟然没有被药倒,这让我很意外,没能除掉他,的确遗憾,但他如今重伤不醒,与死了也差不多。”
再次醒来,宋时猛然起身,牵扯到腹部的伤口时,剧痛才稳定住他的情绪,他吃痛的放轻动作躺回被窝,守在床边的发妻先是一惊,随后急忙探身过来。
“你的计划?”宋徵不屑:“你就那么确定廷尉府会按照你的安排去查案?别天真了,若换做旁人还有可能,但对方偏偏是霍英,你以为霍英会轻易相信你那些所谓的证据吗?我的安排比你妥当。”
卫晏想了想,同意了他的建议,立刻跑去求援,宋时也不敢在原地等死,他找了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无力的靠着,血水从他的指缝间流出,他粗喘着气,忍着痛将衣裳团起来按在伤口上,勉强止血拖延时间,只是等了许久,都未听到其他动静,四周孤寂,天色渐暗,宋时心里的希望也一点点黯淡下去,他靠着树桩,几次试图重聚神思都以失败告终,最后还是昏了过去。
宋时眉头紧皱,疼的冷汗淋漓也不忘问:“宋沅,宋沅”
踉踉跄跄的跑了一段路,宋时实在坚持不住了,他跪倒在地,捂着肚子上的伤口面色苍白,说话声音也有几分续不上力气:“快去求援,别管。”
“手下人动手没有轻重,四弟多包涵。”宋徵笑盈盈的,在他脸上找不到半分愧疚。
“四弟想见我?”宋徵来的很巧:“四弟伤得不轻啊。”
宋时麻木空洞的躺着,伤口的剧痛都不能让他的情绪产生一丝波动,太医很快来了,他也完全不在意,任凭太医检查他的伤势,将太医的询问和发妻的关切统统当做了耳旁风。
“爷,你醒了,来人,快去请太医。”
宋时越发愤怒:“若不是你擅自改变计划,怎么会出这样的岔子?宋沅的实力本就不容小觑,若是其他人能够杀了她,我何须再三强调要你动手?”
过了许久,除了发妻,其他人陆续离开,宋时看着帐顶,麻木的问:“二哥呢?”
宋徵很狂妄,宋时一向看不上他的狂妄。
见他不吭声,宋徵洋洋得意起来:“我特意让人穿着东宫侍卫的衣裳去动手,为了防止有人没有彻底昏死过去,还说了一堆不利于王府的话,这些都是证据,宋沅身边的侍卫如今都以宋沅为主,若是他们知道宋沅被放弃了,他们也被放弃了,必定会说出实情,就算不说,霍英也能从他们嘴里挖出来,什么人证能比那些侍卫更可信?即便他们都晕死过去没人听见,我也留了人证,虽然不能让廷尉府信服,但最少能把水搅浑。”
宋时眉头紧皱:“多此一举,反漏马脚,你的安排太过刻意了。”
“我可不这么觉得,如今宋沅重伤不醒,你也受了伤,皇上已经知道此事,所有证据都指向东宫,父王已经喊冤好几天了,廷尉府已经奉旨介入,我安排的是否得当很快就能见分晓了。”宋徵故意隔着被子拍了拍宋时的伤口:“四弟这一刀,挨得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