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防,毕竟想看我们公子前功尽弃的人不少。”
这是实话,霍英也不再追问,仔细看了看口供,立马发现了不妥,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卫晏:“我明白了。”
卫晏强装镇定,心里却疑问连连:你明白什么了?
霍英没有和他解释,带着人出了门,他们赶去了县衙,涉事的富绅已经被愤怒的山民闹来了,一见霍英,富绅便惨白着一张脸喊冤。
“大人,大人,小人真不知道自家牛羊怎么会跑出去的,还请大人明察啊。”
立马有山民跳了出来:“你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你家的牛羊,是有人看管的,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跑那么远到山里去,大人,那一路上的脚印坑坑洼洼,连进山路上的拒马桩都被提前搬走了,若说这是牛羊无意走失,那牛羊也没有手脚去搬那东西啊。”
“不是的,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富绅都快吓死了。
他太清楚这些即将秋收的庄稼意味着什么,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给自己找麻烦啊。
“大人,看守圈舍的人带来了。”衙役将三个浑身酒气软成烂泥的男人丢在地上。
富绅一看,顿时火冒三丈,上去就狠狠踹了两脚:“废物,让你们看守圈舍,你们竟然喝成这样?”
衙役立刻拦住他,霍英蹲下来仔细闻了闻:“不是醉了,是被人下药了。”
“啊?”富绅愣了。
衙役提来一桶冷水,直接浇在他们身上,被这样一激,他们才悠悠转醒,却是目光呆滞,不管问什么都没有反应。
“剂量太大,只怕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一旁的县尉还是有些经验的。
霍英走上高位:“这也不防事,驱赶牛羊践踏耕地的人已经被抓住了,据他们交代,是受了他人恩惠,所以特意在雨夜开了圈舍,驱赶牛羊去践踏庄稼的。”
富绅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此事和他没关系,他也是受害者,他着急的想要解释,霍英却突然问道:“你平日里没得罪人吧?”
富绅懵了,他很清楚自己平日里和谁有过矛盾,所以没办法否认,这事关系他的清白,若是不说清楚,他就得替旁人背下这个罪名了。
“你仔细想想,你若是想不起,本官也可以提醒提醒你。”霍英将口供拿出来放在了案上。
富绅脑子里闪过不少事,他仔细推断着一个个排除,最后将目标放在了其中三个人身上,他们也都是乐平富绅,因着牛羊的事,私底下没少明争暗斗。
“闹出事的是你的牛羊,也是你自己的人看管不利,虽然并未糟蹋太多庄稼,但按我朝律法也是要重罚的,若是不能抓出凶手,那你就得担着。”
富绅脸色再度大变,立刻跪下来:“大人,小人有怀疑的人选,小人”
霍英止住他:“你且写上来,这是另外的事,现在且先给山民们交代,你的牛羊踩了人家的庄稼,本官罚你赔他们一挑粟米,具体是谁在幕后使坏,等本官查清了,自然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