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厚颜充当一下长辈,毕竟你家也没个靠谱的长辈可以教导你一二,像你管理公司,就有很多问题啊,当然,公司管理方面,我孙子沉渊很有心得,这方面我可以让他抽空好好教你一段时间,我们现在就说说你对身边的助理之流过度放权的事,特别是你身边那个什么方特助”
眼睁睁看着自己外公在初次见面的人面前发病的墨沉渊羞愧到想要原地找条地缝钻进去,虽然他已经有了打算,且计划进行得很顺利,预计在这次的私人鉴宝大会结束后他就可以彻底与墨家分割开来,自己留在夏国的同时再把外公一脚踹回y国养老。
可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自己和外公最后一次的共同亮相,他外公能凭他那颗本就不聪明,越老越糊涂的脑子整出这么一场社会性死亡送给他作为分别礼。
这一刻,早就被打磨得心机深沉的墨沉渊甚至不敢抬眼看对面年轻姑娘的表情。
也正是因为墨沉渊没有及时抬头,于是也就没能及时发现楚青鱼那双越听越有神采的黑眸。
此时此刻,楚青鱼的心里唯有大大的三个字:嘿!来活了!
楚青鱼将揣裤兜的双手抽了出来,战术性地搓了搓以示内心的摩拳擦掌。
自顾自做足了仪式感后,楚青鱼在墨老头说到方特助为人专横,竟然阻止他多次主动向楚青鱼发来的示好联络时,一拍巴掌,满脸痛惜:“说得对啊!墨老先生,您说得实在太对了!”
巴拉巴拉一大堆,已经习惯了自顾自说输出却永远得不到回应的墨老头闻言一愣,对上楚青鱼无比赞同的模样时,内心竟突兀地生出了一丝感动和欣慰。
楚青鱼继续道:“方特助这个人真的特别专横,特别顽固,也特别不通情理!您给我评评理,我作为芳龄十九的大二在校生,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好好享受一下单纯的大学校园生活怎么了?您说说!怎么了!我这个要求过分吗?不过分是吧!可是我这个方特助啊,真是!唉!什么事都要跟我请示!什么事都要我去做决定!啊,比如您刚刚说的多次拒绝您那边主动发来的示好联络,我都拒绝一次了,他还要二次三次四次地向我请示!我烦啊!”
说到这里,她还一手叉腰一手揉额角,一副苦恼到没办法的模样,继续对墨老头抱怨道:“还有我给他带薪放假的事,虽然我确实有亿点点的小心思,可我不就是不想工作,不想上班吗?年轻人贪玩多正常啊,哪像您这样的老古董,一天24小时恨不得有28个小时用来给下属安排工作”
墨老头听得目瞪口呆。
一度露出了怀疑的小表情。
大概是因为楚青鱼的动作神态过分“同仇敌忾”,偏偏输出的话语又处处凡尔赛+拉踩,两者分裂感太过强烈,老人家已经僵化的脑内cpu一时被干得转不动了。
只有全程旁观陪同的墨沉渊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就是越发忍俊不禁地努力憋笑。
别问,问就是那短短三分钟内,他已经努力回想了自己人生中所有最悲惨的过往经历,也依旧压不住他那越翘越高的嘴角。(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