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一剑眉醒目的青年人从人群中走路出来,身穿蓝色长袍,耳垂圆月玉环,看上去十分尊贵。
“南宫斜阳前辈,我师承第七长老紫魏颖。名为赵武昌。前几日,晨钟之前,师尊曾瞥见此女白日化虹,因此专门留意了一下。据吾师所言,此女耗尽了潜力,此生恐怕再难精进。况且……”
赵武昌越说越慢,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白发老人南宫斜阳摆了摆手,示意其继续。
就算南潇此生再难有所寸进,但世间修者千千万,又有多少人能跨过神桥?
再者来说,南潇之美,足以弥补其后天不足。
这年头,瓶也是品级的。
因此,南宫斜阳的心思未决,看着南潇的目光依旧柔和。
赵武昌惯会察言观色,连忙补充道:“我曾听闻,第三长老之孙韩非仁有意纳此女为妾,韩非仁又与药师蒋道邻关系匪浅。如今,蒋道邻药师从中州二流顶尖势力丹鼎门学成归来,所修血炼之法渐趋大成,备受宗门器重,地位不弱于正席长老。听蒋道邻药师身边的清风童子所言,蒋道林药师与羽化神朝白虎军帐下的一位营长有故。远的不论,此女仗着年轻,傲慢无人,曾数次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青澄仙子,还跟那位曾经战胜过仙苗的包万道兄结下死仇。还有,吾师紫魏颖长老虽是对此女不太在意,但倘若您一意孤行,那就……”
这一次,轮到南宫斜阳沉默了。
虽然执法长老一脉位高权重,但自己也不能随便树敌。
南宫斜阳与赵武昌的交谈,并没有规避旁人。
排队的人们神色各异。
有些觉得赵武昌断人前路有些过分,面带惋惜和同情。
但更多的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
其中有多少窃喜,难以说清道明。
人言可畏,险峰将崩。
站在近前的南潇既没有阻止,也没有解释。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高台上,身上的青色长裙无风自动,仿佛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却又相融。
在那诡异的和谐之中,南潇始终沉默。
南宫斜阳眯着眸子,欲望变了质,他开始认真打量起面前的少女。
青衫熨帖,好像是一棵才舒展起腰身的树。
似乎不用太用力,便可以将树给折断,甚至能从中听到悦耳的脆响。
比起自己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显然是早夭的青春更为美好。
如似玉的生命,在枯萎之前,呐喊一定会很嘹亮。
可惜,面前的少女依旧沉默。
南宫斜阳心中微微叹息,在权衡了利弊之后,沉声道:“南潇姑娘,我执法长老一脉并非怕事。一切顺势而为,所以收徒一事就此作罢。”
听闻此言,赵武昌“噗呲”笑出声来。
他得意地瞥了南潇一眼,又朝南宫斜阳作揖躬身,快速退入了人群。
整个过程中,南潇的心湖除了最开始稍有微波,之后再无涟漪。
山拦石阻,大江毕竟东流去。
又一次义务加班到深夜十点半。
跟妈妈视频,见她吃螃蟹才想起今天是重阳。
紧追忙赶将小说更新了,只希望所有努力都能不被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