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没亮，娃娃还在睡梦中，疯狗却已经上练武场接受处罚了。
一人扛下叁个人的处罚，疯狗第一次觉得，自己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反正这一整天他都别想好过了。
等娃娃睡到日上叁竿，过来寻时，疯狗都快成一条“死狗”了，整个人脱力趴倒在地，就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了。
“疯哥哥！”娃娃见此惊呼，小短腿吭哧吭哧跑到他身旁，小脸皱成一团，看得出来她很努力地在挤眼泪了。
“好惨。”薛清也跟在娃娃身后，见此直摇头，满脸同情。
尚保有一丝神智的疯狗：“……”这都是因为谁而受罚啊！话说能不能先把他给扶起来？
许是听到了疯狗内心的咆哮，薛清终于伸手把人给扶起来了。
娃娃也想搭把手，可惜能力有限，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看着了。
把人送到房间后，薛清又倒了些水，娃娃主动接过亲手喂水，疯狗顿感安慰。
休息了会儿，总算缓过来，至少能说话了。
“为什么你在试心环节没事？”一能开口，疯狗便忍不住质问。
一旁小板凳上坐着的薛清愣了一下，疑惑反问：“我该出什么事吗？”
“……”这倒把疯狗问住了，他皱着眉，像个小大人一样垂眸思索：“你不应该看到心里想看到的东西吗？”
“啊？”薛清更疑惑了，“我心里想看到什么？”
“……”鬼知道你心里想看到什么！
疯狗郁闷，娃娃趴在他身旁，玩他的头发玩得不亦乐乎。
薛清眼底带了丝笑意，“你非要问我看到什么的话……我应该是看到了我以前的事，就是回忆，回忆你知道吧？”
空气好似凝滞了一瞬。
疯狗随手扯过一张薄被盖住脑袋，叫人看不清神色：“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继续受罚，你们出去玩吧。”
他声音也是闷闷的。
薛清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了，他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孩子的心思真难懂。
“我不玩！我要跟你！”置身事外的娃娃见此，坐不住了，死赖着不肯走，还上手去拽疯狗被子，没拽动，这回是真的要掉眼泪了。
薛清在犹豫要不要劝走娃娃，叁人莫名僵持了一阵，伴着娃娃的小声啜泣，还是疯狗率先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