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百感交集,
他望了望车窗外的一大片别墅群说:“原来以前你总不让我送你回来,就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说:“那是肯定啊,你欺骗了我,我总有权利提一下的。”
她说:“我看你不是道歉来了,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说:“我就算敢这么想,那也不敢这么做,你多厉害,犯了错还得别人道歉。你这个性可以称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她说:“谢谢你抬举我。”
他轻叹口气。
她又说:“难道你还真愿意我是个穷丫头啊,我的身份好些了不是很好的事吗?咱们就可以门当户对了,不用担心你的家人瞧我这穷丫头不起,非得琢磨着给你找个登对的。”
门当户对?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和她门当户对。但他只是顺着自己的谎言来对白:“我那点家庭算什么,小本生意;你的家庭,那叫企业。还门当户对,我看是天壤之别吧。”
她说:“象你这样说,非得要给我找个门当户对的,在山城还真找不出一个人来,我老爸是首富,没有第二个首富的公子来配吧。所以,我觉得,象你那样的条件也就不错了,马马乎乎的,可以将就了。”
她与他本来也就是调侃似的对话,她的这句话里也就调侃的意思,但是,触碰到了他敏感的神经,他的心被刺痛了,他由此看到了这出戏他出演的悲剧角色,一直将悲剧进行到底,结局。
但是,他还得强装笑颜。
他陪着她一起吃过玩过之后,夜已经很晚,但她似乎没有归去的意思,虽然口里在喊着逛累了,想休息了,但对于回家,只字不提。
他说:“累了,就不逛了,回去睡觉吧。”
她点头,“恩”了声。
然后到酒店,开房,服务员问什么房间,他说单间,她却故意象第一次同房的那夜说“两间的,谁说和你睡一个房间了。”
他笑:“你还真当自己还是黄花闺女,还有第一次,看得很重要啊。”
她掘着嘴:“就是,不可以吗?”
服务员似乎一些不耐烦的:“你们到底谁说了算呢,几间?”
他重复的说了一间。于是她也不说了,开玩笑也得一个度。
到房间以后,她还跟直接,将外面的衣服都脱了,然后去洗了澡,穿上了睡衣。穿过睡衣的人都知道,穿着睡衣,和没穿衣服的区别不大,两个人的拥抱接触能轻易的触动神经。
只是,她还是有些腼腆或矜持的侧身而睡,把头朝向一边。
但,最终,在他轻慢的动作下,两个人还是发生了爱情的升华,轰轰烈烈一场。
这个晚上,他一直将她抱得很紧,那是一种很强烈的失去她的害怕与担心。这种害怕与担心,已经象无解的毒盘踞在他的深心,奔流在他蜿蜒的血脉,他唯一能做的,不能求天长地久,只能求曾经拥有。
早晚,他会放手,或者,应该说是她会放手,离开,她会成别人的未来,成为他的过去。
她能感觉到他的拥抱似乎比以前更紧,紧得她似乎都无法呼吸了,但是,她觉得这样更塌实,更有安全感,更觉得幸福。她想,一个男人愿意把一个女人拥抱很紧,一定是因为很爱她。很多事情,往往是因为失去以后才更懂得珍惜,他与她才经过误会而和好,那种幸福的劫后重生,难免会更加的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