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轻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手里的巧克力,努力笑了下,“这个,挺好吃的。”
说完,就把巧克力递到嘴边想要咬,然而手刚举到一半就被江忱一把握住了。
少年的手很大,掌心滚烫,完完整整的将她的手腕包裹住,力道刚刚好,既让她动弹不得,也没有让她感受到丝毫疼痛。
江忱用另一只手拿走了她指尖的巧克力,黑眸深邃而温柔,“姐姐,你喜欢吃,我以后买给你。”
阮轻轻没说话,只是收回了被少年松开的手。
“姐姐,对不起,能不能把高希月递的的东西还给我?”
虽然不明白江忱为什么要上门要这些,但阮轻轻还是下意识同意了,并把茶几上的礼品,包括拆开的巧克力,一并给了他。
拿到了东西,江忱却没有离开,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她,欲言又止。
“轻轻,吃饭了。”
阮大海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了,表情淡淡的看着江忱,“小江,我们要吃饭了,就不招呼你了。轻轻,关门。”
“你听他说,男人的话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这笔钱,是他应得的,是高希月的买命钱,他拿得心安理得。
“大小姐,您能看上他,是他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份,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您的好意,像他这种桀骜不驯又不识好歹的穷小子,根本配不上您。”
回到江家后,江忱去找来了一辆大卡车,又请了几个搬运工,将高希月送来的东西全部装车运走。
江忱不耐烦的打断高希月,“东西已经还给你了,不要再来纠缠我!”
高希月送的都是高级礼品,值不少钱,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住户们高兴得跟过年似的,结果一转头又全被江忱要了回去,白欢喜一场,大家心情能好就怪了。
水泥厂背靠高家,发展如日中天,简直就是一个下金蛋的母鸡。
“当初为了保住水泥厂,你连命都不要了,求爹爹告奶奶的,好不容易苦尽甘来,现在水泥厂的生意这么红火,你又要把它卖了,你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看是不是脑壳有啥问题?”
说完,就把江忱往门外推了推,将门关上。
江忱挑选了一个跟高家有亲戚关系的建筑商老板,以五十万的白菜价将水泥厂贱卖了。
其他的,他一分也不会要。
这一番动静惹得整个小区住户沸议不断,纷纷在背后骂江忱不识好歹,等着看他倒大霉。
她抬眼,有些莫名,“我为啥吃不下饭啊?”
阮轻轻哭笑不得,脸颊却因为“你的男人”几个字而发烫。
外人并不知道,也不理解江忱的想法。
“知道,卖给表二叔了。”
高希月看了眼卡车上的东西,“你不喜欢这些啊,那我送你车子怎么样?你喜欢宝马还奔驰?或者是跑车?保时捷或者法拉利,你可以随便挑,要不然,我的那辆宾利给你也可以,虽然我很喜欢那辆车,但比起车,我更喜欢你……”
阮轻轻抿了抿嘴角,“江忱刚才不是说了嘛,他跟高希月没关系。”
饭桌上,阮轻轻刚夹了一块排骨准备吃,就听到对面的阮大海问她。
阮大海一向是个好脾气的,今天却是少见的大动肝火,显然是真的被气到了。
水泥厂是背靠高家才起来的,如果把水泥厂卖给外人,高家一生气断了水泥厂的生路,那买下水泥厂的人势必不会放过江忱。
水泥厂被转卖的消息传到高志森耳中,他倒是对江忱多了些看法。
江忱一放出风声,无数商人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蜂拥而至。
江忱漫不经心的抽着烟,对兄弟的埋汰不以为意,“等厂子卖了,还了银行的债,剩下的钱都给你。”
“爸,你不要乱说,我只是把江忱当弟弟。而且……”
办公室里,张春喜简直无法理解好兄弟的脑回路。
没关系,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
这辈子只会为她生,为她死。
看到江忱的高希月非常高兴,伸手想去挽江忱胳膊,却被江忱神色沉郁的挥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