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稳稳行驶,寂静的夜景融成流水,划过漆黑的车窗。
闻恬抿唇看着窗外,精致雪白的脸映在车窗上,和夜幕糅在一起。
周围静得感觉不到时间流逝。
气氛压抑到极致,似乎铸就了一个铁笼,即将诱捕车上那只唯一纯良无害的兔子。
车厢里那根弦绷到岌岌可危,闻恬紧抿的唇都泛出白色,一道沉冷的声音忽然打破死寂:你身上的衣服不是你的。
闻恬愣了愣,呆呆看了眼身上那件尤安的衣服,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江璟那张从上车就一直目视前方的眼睛侧了过来,死死盯着闻恬懵懂慌张的脸,胸腔流窜着一股隐忍不发的怒火,从见到闻恬开始,就忍到现在的怒火。
你们整整三天都待在一起,我甚至什么都不用做,那个人就把好端端把你放了回来。
你们这三天,都在那艘舰艇里做了什么?
像在质问出轨的小女朋友一样,男人说到最后一个字,已然带上了暴怒,如同被激怒的凶性动物,江璟面无表情伸出手掌,把身边乖乖坐着的闻恬,正面抱到了悍利坚实的大腿上。
闻恬惊了一下,睫毛快晃出虚影,他看了眼前座目不斜视的司机,脸蛋都涨红了,上、上将,不要这样。
闻恬犹豫地伸出手指,想推开他,但下一刻,两只手都被江璟攥进了宽热掌心。
江璟把头抵在他绵软的颈侧,紧紧抱着闻恬,闻恬只觉得自己仿佛被钢筋铁骨箍住,疼得喘不过气,刚想让江璟松开点,就听他哑着嗓子:我要罚你。
闻恬睁大眼睛,嘴唇颤巍巍张开一条小缝,刚想说什么,绷紧的腰蓦地被两只宽大的手掌钳住,男人喉结滚着低下头,呼吸急切,大力挤进那条小缝。
又嘬又吮,急急吞咽下甜腻的汁水。
昏暗中,闻恬被男人抱在结实精壮的臂膀,在高壮男人面前他就那么小小一团,跑都跑不掉,只能虚软趴在男人胸膛,被粗鲁含着唇肉。
对方又不知轻重,像第一次吃到肉一样,闻恬鲜润的舌尖被吮到麻痛,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散乱在男人西装裤边的细腿无助绷紧。
雪白盈润的小脸可怜地晕出红,眼睛水润蒸发出雾气,闻恬被迫仰起头,连细热的吐息,都被男人一并吞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到了公寓楼,男人也停止了他口中的惩罚。
江璟今天亲得格外重、格外鲁莽,闻恬被他弄得腿都在抖,浓密黑发被汗黏腻打湿,软着快散架的身体从男人灼热宽厚的胸膛坐起来,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察觉到车厢终于停止震动的司机吁了口气,忍不住瞄了眼后车镜。
狭小的后车座一片狼藉,上车前好端端的小男生疲惫垂着眼,那张嘴唇肿胀不堪,水痕滑过红痕密布的细白脖颈,被男人轻轻亲着手指安抚。
仿佛被针扎了似的,司机立刻扭过脖子,不敢再去看不该看的。
比起闻恬,江璟只是呼吸略沉促了点,衣襟被抓乱了点,他滚了滚喉咙,朝闻恬道:把你身上这件衣服换下来,扔了。
闻恬湿淋淋的眼睫惊得翘起来,结结巴巴说:现、现在?
现在。
不、不行,闻恬还有些气喘,羞得脑袋都成一团浆糊,隐晦地说:脱下来,没、没有能换的衣服,而且还有,还有
江璟凉凉扫了一眼,前座司机立刻识时务地把挡板竖了上去。
闻恬还是摇头,我不要。
江璟眸色倏地沉了下来,卷裹上恍若能将一切毁灭殆尽的森然,手背紧得凸出青色经络,这件衣服就那么宝贝,舍不得换下来?
下一秒,一只被吻得发潮的手揪了揪他的衣角,闻恬小心看着他,我回、回去换,好吗?
那张脸红晕遍布,连目光都可怜兮兮的。
江璟和他对视数秒,闭眼吐出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平稳了很多:我还要去联邦一趟,你回去后在冰箱里拿吃的出来热热。
这是同意了。
闻恬晕头转向,磕巴着嗯了声。
联邦现在乱作一团,江璟确实需要回去稳定乱局,用武力压制一些可能出现的暴行。
闻恬几乎是抖着下了车。
路灯开着几盏,幽静小道蜿蜒进绿化丛,闻恬慢腾腾穿过去,正要上楼,忽然瞥见路灯下的长椅上,有个男人坐在那里,身材颀长高壮,但又糅着些许青涩。
他微佝着上半身,头埋得极低,干净衣服包裹下的肩背绷得又僵又直。
虽然看不见脸,但闻恬仍然认出他是谁,犹疑走近几步,有点懵地迷糊道:曲玉?
听到熟悉的声音,男人倏然抬起头,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睛直直看过来,犹如渴血阴戾的凶兽,把闻恬看得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连漂亮的眼睛都不太敢看他,闻恬微微舔唇,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你、你是来找我的吗?
他被人亲了。
曲玉静静盯着闻恬,脑中划过这个想法。
那张漂亮雪白的脸蛋满面潮红,嫣红丰润的嘴唇肿的合不上,唇珠都可怜凸起,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狠狠嘬吮过。
连声音都是亲哑过的绵软。
曲玉一动不动看着他,嗓音哑得可怕:你这几天都在哪?
曲玉的目光太过灼热,闻恬低了点头,把那肿痛的唇瓣藏了藏,才小声说:没去哪,有、有点事。
他低着脑袋,没看见男人在他说出那句话后眼中冒起的阴郁可怖的妒火,恼怒又不甘。
他快气疯了。
学校前一阵很乱,原青延被降职,封闭训练提前结束,回来的队伍还少了一个人,校方对此避而不谈,曲玉连课都没上,找了整整三天,都快把首都星翻烂了。
而被找的那个人,今天才舍得出来,带着一身被别的男人留下的印子,无辜茫然地出现在他面前,还用那种理由搪塞他。
怎么敢的?
曲玉恨得眯起眼,目光扫了下来,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闻恬隐约感觉到他不对,抿了抿唇,斟酌着开口: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
手臂蓦地被抓住,曲玉把脸上还带着茫然的闻恬拽过来,两只大手扣住闻恬滑软的肩头,死死困在自己怀里,紧接着俯下头寻到怀里小男生开合的唇瓣,狠狠把软烂肿胀的唇肉含进去。
曲玉身上烫得惊人,浑身肌肉绷紧,被莽撞冲动裹挟下,根本不知道轻点两个字怎么写,那本来就还麻痛的嘴唇,被男人毫不怜惜、带着凶劲地吃吮。
闻恬几乎是哆嗦着哭出了声。
*
作者有话要说:
吃到了(。
第54章 甜o吃饭 发什么疯
拈酸吃醋的男人可怕, 头一次开荤的男人更可怕。
闻恬不知道被拽着吃了多久,最后腿都软了下去, 被曲玉扣着肩膀才没摔倒。
最后是闻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曲玉才终于有了人样,舍得把他松开。
闻恬浑身都炸毛,那双水汽濡湿的眼睛看了曲玉好几眼,震惊地想。
曲玉在发什么疯?
曲玉不知道在想什么,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闻恬小口小口吸着气,像在犹豫是打他一下、还是狠狠踩他一脚。
几秒后,闻恬在曲玉想抓着他再来一次的幽邃目光中放弃了,小心瞪了曲玉一眼, 跟按了加速器似的, 迅速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