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歌一脸诚实:“我不是做美容的,我是做保姆的。”
“我的天疯了,师父怎么会找你过来?”
白眼又一次翻上天,但他还是拿起一瓶精油,耐着性子给她细细讲了。
讲完,左手在一股不明力量的吸引下叉回腰间,又变茶壶了。
“懂了没?”
“懂了。”
mike明显并不相信她。
“你要是实在不行,就趁早走人,别让客人不高兴,那些贵妇都是你惹不起的噢。”
“我行。”
“什么都不行,真搞不懂,师父干嘛找你来?我找的美容师比你强多了好吧,师父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说我行……”
“不愿意走?ok,那你就多跟lisa学着点,自求多福吧,出岔子我可不会帮你的噢。”
“……”她懒得重复了。
颜歌一言不发,mike自己唱独角戏怪没趣的,转身走了。临关门前还在嘟囔:“一个保姆,懂什么美容啊?”
然后他真香了。
时至傍晚,来参加活动的富婆们都陆续享受过了福利,正满脸清爽地聚在客厅里愉快交谈。
mike抽空蹑手蹑脚溜进美容室,抱着颜歌的胳膊:“后面没有客人了,小姐姐,也帮我做个呗?”
和颜歌并肩作战一下午的美容师lisa,不慌不忙地给自己洗了把脸,施施然躺到颜歌身前的美容床上。
抬手扒拉开mike,lisa说:“我先来的,你,后面排着去。”
mike:弱小无助又可怜.jpg
***
在陆遥家当了半天临时工,美容小妹歌收获工钱两千元整。给辛苦打扫三层楼的保洁阿姨五百块,这趟净赚一千五。
钱也赚了,屋子也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贼开心!
她用自己的血汗钱点了份外卖炸鸡,再去小区门口超市买一瓶肥宅快乐水和一包辣条,回来坐在家门口台阶上吃着零食等外卖。
打个可乐嗝45度仰望天空,有钱的感觉真好。
只要不去想这点收入还远远不够还债的冰冷现实,就还好……
而一旦想到,她就好不起来了。
有债在身上背着,总觉得不安心,像被豹子撵着跑似的,可她手里却没有救命的急支糖浆。
这她哪还敢咸鱼躺啊,除了跑跑跑还能怎么办。究竟为什么她一穿来就要感受这种人间疾苦呢,为什么为什么呢?
赚钱还钱存钱!
还完债以后,她一定要使劲存钱,只有手头握着存款,才有心安理得当咸鱼的底气!
吃完炸鸡,她连茶几上的外卖盒都没整理,火烧屁股似的爬起来继续干活。拿了本子和卷尺,从一楼开始丈量记录下每个房间的面积、清点家具。
一楼的三间卧室,原主父母那间,颜歌不打算出租,就当作她对原主过往最后的尊重。
剩下的大小两间次卧可以出租,只是还需要补些合租屋必备家具。
至于公共区域,进门是门厅,边上有卫生间,余下的空间是整块的,包括了开放式厨房和大厅。
大厅又被电视柜在中间隔成了餐厅和客厅。
餐厅和厨房连着,摆了老长一张欧式豪华餐桌,八个十个人坐一桌吃饭都绰绰有余。
客厅在最外侧,玻璃门通往小院。因为颜歌习惯坐在客厅地板上吃饭,所以她不准备对租客开放这里,给自己留一点空间。
接着上二楼,除了她的房间,还有两间可以住人的屋子。但其中一间被用作书房,想改装成卧室可能有点麻烦。
三楼就没什么悬念了,一共就两个房间,她的白月光阁楼树屋要自留,只剩一间待出租。
整栋楼确定可租的有四个房间,算上待定的书房一共五间。按当前地段的租房市场价,这五间房每月的总租金能达到一万五至两万元。
两万元,在许大小姐眼里,可能和普通人眼里的二百块……或者二十块差不多,属于随手投喂给基友也不太心疼的金额?
但是对于颜歌来说,它就是实打实的两万啊!
嗷嗷嗷激动!
只不过,出租前还要倒腾一下各个房间的家具。
这事和打扫卫生还不一样,打扫她可以自己上,但搬家具,她自己个儿孤零零一个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能及……
请工人来做又要花钱。
这种时候,就好希望自己是个金刚芭比,扛起衣柜冰箱洗衣机能跑八百米的那种。
向天道爸爸许愿,明天请赐她金刚芭比金手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