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挣扎而变得有些气喘,几缕微湿的深色发丝藤蔓似的攀蜒缠绕着优美纤长的脖颈,反问,“我怎么就抛弃你了?”
“你跟别的男生走了!他很重要吗?为什么一定要在那个时候离开呢?你明明先答应过我的不是吗?”
“那件事情不能在比赛之后去解决吗?”
“那个人比我重要吗?”
厉穆激动又凑近了些,手按住了晏冉的肩角,极有压迫性地撑起上半身,胸膛都跟着起伏着。
滚烫地,黏糊地呼吸喷洒在脸上,晏冉偏过头,浑身不自在。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晏冉完全没有想到,只是因为这件小事儿,厉穆就可以把自己逼成这个样子,胡思乱想的补脑这么多。
“什么重不重要的?厉穆,你能别像个小孩子一样闹吗?”
他说的话,他的行为,在晏冉的眼中竟然跟小孩子闹脾气没什么区别。
厉穆的呼吸粗重,他粗糙的指尖在晏冉的脸上游走,好似毒蛇游曳而过,阵意味不明的说:“你是觉得我在闹吗?”
“我看你是在发疯!”晏冉用手肘挡住他靠得越来越近的肩膀,被压的有点窒息。
厉穆忽然靠近晏冉耳畔,偏头在他耳垂上用力咬了一下,殷红的舌尖舔舐着上面腥甜的血液,压低声音凶狠道:“现在呢,你还在认为我闹吗?”
那威胁的语气,仿佛只要晏冉说了一个是,就会立马在低头狠狠的咬下去。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
晏冉小时候,很皮,明明厉穆比她小一个月,可是就像个小大人一样为晏冉操心。
而晏冉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时常把厉穆逼急地跳脚,就像现在这样。
他又舍不得打,被逼狠了就会咬人。
跟个狗崽子一样,长大了依旧没有改掉这个毛病。
晏冉抬手摸了摸自己刺痛的耳垂,见指尖沾血,直接伸手打了对方一巴掌。
在黑暗中,厉穆整个人仿佛为什么掐住了似的,一动不动的像是个木头,就像是一根紧绷着的弦。
“脑子清醒了吗?”晏冉的手心发麻,想着如果对方还没清醒的话,那就再来一巴掌。
厉穆不说话,但是那躁动难以控制的气息很明显的平复下来了一些。
“现在,要么从我床上滚下去,要么就安安静静的躺在我旁边,不要说话。”
晏冉的语气特别像是在训一只不听话,乱咬人的凶狗狗。
说完,厉穆真安分地躺下了,这个时候倒是安安静静地,那一巴掌的作用很大。
晏冉穿着轻薄的睡衣,旁边躺着个男生阳气盛旺,光是接触都能感觉到她烘热的体温。
哪怕被甩了一耳光,还紧紧的贴晏冉的手臂,黏人地紧。
倒是不记打。
床不算很大,但是也没有很小,因为厉穆的体型大,而且很黏着晏冉,手臂贴着手臂,小腿已经叠在了一起,稍一动就像贴着厮磨似的。
两个人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晏冉还记得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样的环境对她来说是很危险的,于是装作很嫌弃地说:“离我远一点,大晚上的你不嫌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