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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姌姌,不要走远,等我来寻你。”
“等我……这是最后一次。”
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
男人猩红着一双眼睛,翻涌着疯狂,高大健壮的身影蜷缩着像个无助的孩子,像是在哭,像是在哀求,流下来的血泪,是在祭天。
清风微吹,一缕柔软虚幻的声音也飘了过来。
“好。”
我再等你,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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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
他剧烈着呼吸着,心脏狂跳不已,连指尖都残留着那种莫大的恐慌与心悸的颤抖。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极为漫长的梦。
可是当他仔细去想,又只是模糊一片,只觉心底好像被剜了个大洞。
空空如也,又被寂冷给填满。
他
一种难言的寂寥在心底蔓延,侵进骨髓。
但是又模糊不清了,心脏只满满当当被几个画面占去。
那块墓碑,苍白僵硬的尸体,小小的婴孩。
这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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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中隐隐约约倒映出男人俊美深邃的面容。
他还很年轻,可是双鬓却如染上了雪似的,变成银丝。
良策一看也是大吃一惊,明明前几天还是黑色的,怎么短短几日……
不敢再深想下去,良策欲言又止,看着男人越发阴郁的眉眼,索绕着黑暗,死亡的气息。
或许叶豫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这种感觉,他认为的平静,好像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下完早朝,门口蹲着一个人,侍卫赶都赶不走,一看到叶豫下了马车,就迅速的冲上去,激起来的爆发力就如同狡猾的猎豹,却依旧逃不过那些人高马大的侍卫。
两个侍卫压着人,刀尖抵着他的脖子。
那个人急急的抬起头,露出了一张白皙普通的脸,“王爷!”
叶豫看了过去,目光冷如冰。
被压住的人见叶豫用那种陌生的目光看着他,急了,“奴才是小福子啊!陛下身边的人!”
叶豫依然没什么反应,却抬了抬手,示意那些人松手。
容福的手臂被压的很疼,但是却丝毫没有在意,他看着叶豫,眼睛很亮,“奴才在这里蹲了好几日,总算是等到你了。”
他慢慢抬眼,漆黑的眸中倒映出遮天蔽日的黑气。
这个时候容福像是一点都不害怕,他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当初萧瓷把他放出了宫,可是容福一直都在暗地里打探着晏冉的消息。
他知道晏冉在皇宫里待的不好,没有人对她好,他想带着陛下一起出宫,哪怕这是痴心妄想,哪怕只是以卵击石。
在最近几日,新皇登机,容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探到了原来陛下早已出宫。
而且还是在摄政王府!
第一次得知这个消息,容福是庆幸的。
因为在他的眼中,叶豫比萧瓷好些。
殊不知,他这样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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