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晏冉嘴里说出别人的名字和不这个字,嫉妒是吞噬人心的毒蛇,他用那种温柔慈悲的语气,亲热的喊她陛下,一会又逼她保证再也不跑。
又捏着她的脚腕,细细抚摸,伶仃的一截,好像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折断,男人的手掌,像是锁链。
晏冉越是害怕的发抖,他就越兴奋,就像陷入一种迷醉狂热的可怕情绪中,他越来越过分,越来越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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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晏冉就病了,浑身滚烫。
萧瓷把人抱在怀里,语气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急切吩咐让太医迅速的过来。
太医急匆匆的赶过来,晏冉已经烧的满脸通红,呼吸少进气多。
上前查看到时候,萧瓷冷冷的看着,卸下伪装之后,他看起来浑身都缠绕着戾气。
太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没有抖,明明眼前的男人慈眉善目,长着一张好人脸,却偏偏那种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把完脉,太医刚想说话,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却在目光落到晏冉露出来的脖子上哑然失声。
哪怕见惯了皇宫中肮脏的事情,可是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细白柔嫩的脖子,如天鹅般修长优美。
此刻却零碎间布满了红红地,可怖地痕迹。
太医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站不稳的踉跄了一步,垂下视线,遮住眼底的惊恐,抖着说不全一句话,“陛下她……”
萧瓷当然也敏锐的察觉到了,眼睛暗了下来,压抑住了心底的不快和阴暗,冷声道:“陛下怎么了?”
刚才一探,就发现晏冉气血虚弱、脉象紊乱,再加上受了风寒,病情加重。
太医低着头,如实交代:“陛下内心气血郁结,抑郁不得伸展,夜晚受了寒气,要想除病根,那陛下的心态就是最重要的,一定不能再受刺激,否则……”
太医的话听在萧瓷耳朵里很是刺耳,眉头深深锁起来,散发出令人不敢靠近的寒意来,“这点小病都治不好,留你有何用?”
太医惨白着一张脸,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不敢说话,因为很显然现在根本就不是开的好时机,说的越多只会招来祸患,太医在皇宫待了这么久,该有的眼色还是有的。
萧瓷突而出乎意料的暴怒起来:“要是治不好,你们都给我陪葬!”
此话一出,太医的眼睛就一黑,差点活生生的吓晕了过去。
晏冉苍白的脸颊上染上了冰袋的红云,兰草长长的优雅的枝叶在她侧脸上投下了一点淡薄的影子。
似乎被男人这括噪的声音给吵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隐隐约约看到的萧瓷因为愤怒而可怕的脸色。
她想,萧瓷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这难道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晏冉这场病来势汹汹,昏睡了一天,身上的温度都没有降下去,跟个火炉似的,碰到都烫手。
在半梦半醒当中,有人温柔的把她给托起来,把温热的水往她口里送,不仅如此她感觉还有一个滑溜溜的东西。
强势又蛮不讲理,贪婪的不知满足。
晏冉做梦了,都是噩梦,梦丽光怪陆离,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有美好的,有痛苦的,最终都变成了一片血色。
甚至分不清这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从这诡异而又血腥的梦中挣脱出来。
梦里实在是太痛苦了,晏冉不由的哭了起来,那眼泪很汹涌,她耸着肩,颤抖着睫毛,手紧紧的抓着被褥,指骨用力,指尖泛起了些许青白。
然后,她落入了一个坚硬而又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