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笑他:你都撕开了才问我!
郑如云也笑:我就通知你一下,不吃拉倒。
不知过了多久,面快熟的时候,他突然听见身后白糖问他:如云,你说我,把腺体上的疤痕祛掉好吗?
郑如云愣了愣,他熄了火,转过身来,看到白糖抱着黑糖坐在沙发上,正一下又一下替黑糖顺着毛。
会很痛,他说,特别是你的疤在腺体上,面积比较大,伤口又深,会和那个畜生在上面留下伤口一样那么痛。
白糖垂着脑袋,看不见表情,轻声嗯了一声。
郑如云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胯骨,那里也有一条又长又深的疤,上面肌肤颜色不均,皮肤表面有些粗糙,是明显做过激光手术的痕迹。
他是过来人,所以懂得白糖此时此刻的心情与想法,他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只是客观地说:而且,疤痕并不会全部祛掉,结束后仍然会有浅浅的痕迹留在那。
白糖的手从黑糖的毛发里穿出,没有说话。
你郑如云措辞,有和蒋云书说吗?
白糖把唇珠抿进嘴里,摇了摇头。
郑如云又问:你想和他说吗?
白糖的睫毛颤了下,脸上的表情迷茫又难过,小声地说:不知道
第63章 完全有可能。
今天的蒋云书没有等到白糖的电话。
做完执医的往年真题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蒋云书仰头转了下脖子,发出喀拉的声响,他望着天花板上吊着的花灯,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是忘了吗。
他拿起手机划拉了下屏幕,没有消息。
不可否认,白糖每天的电话让他心暖,让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他也是有人牵挂的错觉,甚至到了后来,他会期待手机铃声的响起。
蒋云书摁下一个2,复又放下手机,算了,万一睡着了,应该只是忘了吧。
可是,第二天的他,还是没有等到白糖的电话。
蒋云书皱了皱眉,一个小时过去了,一半题目量都没完成,他有些心烦意乱地暂停计时器,果断地播了个电话过去。
手机嘟了几声,接通了。
白糖愕然的声音传来:蒋医生?
蒋云书转了下笔,嗯,是我。
白糖将竖着的的政治课本放下,双腿曲起踩在椅子上,小声问:是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昨天和今天不打电话给我?蒋云书直接了断地问。
欸?似乎是没想到蒋云书会这么问,白糖圆润的脚趾头紧张地动了动,我、我怕打扰到你
蒋云书说:不会,不会打扰。
白糖怔住了,什、什么意思。
停顿的时间太长,再去问就有点奇怪了,白糖只好乱说一通以掩盖自己的心悸:哈哈你想通话的话直接和我说嘛。
蒋云书沉默两秒,说:下次会和你说的。
白糖又懵了,脑袋晕乎乎的,一下下地发着热,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所以,蒋医生是有在等他的电话吗?是想和他说话的吗?
想明白后,白糖顿时委屈起来,控诉道:那你干嘛不主动打电话给我
蒋云书淡淡地说:怕打扰你。
白糖瞪大眼睛,正想发作,又听alpha继续道:因为你有可能在写数学题,怕打断你的思路,但我没关系。
火焰灭掉,刚刚那点小委屈瞬间烟消云散,白糖乖乖地说:知道了会给你打电话的。
两天时间,白糖已经想通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蒋医生考研,自己高考。
他想变得强大,也想变得更好。
更何况,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那个恶魔死了,他解脱了,有一只狗狗,有朋友,有蒋云书。
可是,说得容易。
白糖死死压了两天的想念,在听到蒋云书声音的那一刻,全部土崩瓦解,无尽的思念再次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将他淹没。
好想,他把脸埋进膝盖里,好想蒋医生。
一个星期后,郑如云搬了出去,蒋云书回来了。
晚饭的时候,蒋云书打算和白糖聊下高考志愿的事,他问:白糖,有选好学校吗?
白糖筷子一顿,说:选好了。
哪所?
白糖悄咪咪地看了眼alpha的脸色,迟疑道:学校校风很好挺安全的就是,就是离你有点远
蒋云书脑内警报声响起很危险。
omega独自一人,在距离自己很远的地方,非常危险。
他眉头皱起来,脸上透出一丝不同意,可他没有资格干涉白糖的选择,也不想、不会去干涉。
白糖继续道:虽然那所大学不是最好的,但是它的师范专业很好
蒋云书问:师范?
嗯,白糖早就想好了,以后想去凤栖凤栖太缺老师了。
蒋云书:考哪所学校?他得去找学校周围的房子,他跑远点上班没关系,但他没法让白糖住宿,对于这一点,他不会退步,彻夜实在有太多不可控因素。
帝都大学。
蒋云书的头脑风暴断了,帝都?
嗯,白糖小声说,帝都不是离华川很远嘛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蒋云书无奈地用手抵着额头,低笑出声,压在心口上的大石消失了,他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他说:白糖,我考的是专硕,一开始就会去帝都医院,不在学校的。
白糖咀嚼的动作停下来,满脸惊喜:真、真的吗?!他曾经还难过了很久,好不容易催眠自己学业更重要。
帝都医院和帝都大学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条街,真的是近得不能再近了。
嗯,蒋云书笑了笑,白糖,要加油考上啊,我会先去找一下附近的房子。
12月,蒋云书面色平静地走进考场,出来后,只和白糖说了三个字: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