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歌反瞪着凌画,“我当然想救裴冀,可是我不会答应做力所不及的事情,那不是救人,那是害人。”
“何况还有长姐,长姐是很难忍心让裴记忍受痛苦的。”
“长姐脾气暴躁,你惹毛了她,她有可能一剑杀了你。”
“父皇让我无路可选,我想试一试。”凌画看着盛天歌,心里有些柔软,她知道盛天歌是在担心她。
她不知道盛天歌对她的态度何时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何况,裴冀现在不是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希望吗?如果有其他的希望,我什么都不做也可以。”
盛天歌沉默,眉心拧成了一颗干杏儿。
回到燕王府,凌画为盛天歌准备了晚膳,加了一个肉菜鱼香肉丝。
盛天歌心中有事,吃的也是索然无味。
晚膳后,杜牧来到了燕王府。
“杜牧,我还正要去找你,那案子你调查的究竟如何?难道没有调查出来真实的结果吗?父皇为什么要让凌画去做她根本做不到的事情。”盛天歌见到杜牧抓着他的衣领就往凌霄阁里拖。
“燕王接旨。”杜牧大喊。
盛天歌愣了一下,放开杜牧,冷眼打量着他,“杜牧,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假传圣旨?”
杜牧却不紧不慢的从身上掏出一卷绸布来,上面刻着龙纹不是圣旨是什么。
盛天歌诧异,不过见到圣旨也只好跪了下去。
杜牧哈哈大笑,拿圣旨敲了敲盛天歌的肩膀,“王爷平身吧,这圣旨是给王妃的。”
盛天歌跳起来,愤怒的指着杜牧,“你竟敢耍本王!”
凌画听到春花禀报杜牧带着圣旨过来,便赶紧从偏殿来到了这边。
见到杜牧,凌画本要跪下接旨,杜牧却摆摆手说,“王妃不必了,王爷替你跪了,圣旨给你,你自己看。”
“还有外面这十个金吾卫,我挑了功夫最好的给你,你每日带着随时差遣。”
“还有,在特殊时候我也听你指挥。”
杜牧指着外面站的笔挺的十个英姿飒爽的金吾卫给凌画看。
凌画简直不敢相信,开心坏了,“他们现在都听我的?”
杜牧笃定的点头,“陛下让你带着他们去裴府保护你,以防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情。你也可以吩咐他们挡住干扰你的任何人。”
盛天歌彻底酸了,作为皇帝的亲儿子,他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你们站成一排。”凌画发号施令,看看能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
没想到十个金吾卫瞬间就整齐地排成了一排,笔挺挺的仿佛公路一旁茁壮成长的胡杨树。
凌画甚是欣喜,走到他们身边。
“长得都还挺好看。”凌画笑着伸手点了点其中一个金吾卫的胸膛,“肌肉也很壮实。”
盛天歌脸黑如碳,冷声道,“凌画,本王还没死呢。”
凌画嫣然一笑,转身看向盛天歌,“哦,对呀。”
凌画的态度让盛天歌更是气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