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嘀咕:“谁知道他没穿衣服啊。”
叶景酌在当草时,每天都能看见幻成人形的神兽在她周围晃荡,搔首弄姿。
遇见长相貌美的神兽或者精怪,她还会特意多看几眼,虽然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但是在她的默许下,他们的衣服越来越轻薄,行为也越来越风尘。
如今倒好了,那只狐媚子竟然直接脱了衣服,爬到她床上来。
他气得肝疼,所以还未恢复,就强行化作人身。
若他再不恢复,是不是会被摆在床头,亲眼看她和别的男人亲密,无能恼怒。
叶景酌心中酸涩,痛恨她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他将血和泪都憋进心里,抛开一切心酸,附身吻向她,向她证明他一点也不比别的人差。
他一点也不贪心,只爱他一个人,行不行。
茶鸢感觉他的气息接近,连忙别过脸,他的唇在她脸颊擦过,只留下一道温凉的触感。
茶鸢在他动怒之前,连忙解释:“我担心你的身体受不了,所以才没碰你,我能看出你是强行变成人形,身体还很虚弱,我们过几天在......”
叶景酌直接堵住她的嘴,一点也不想听她拐着弯说他“不行”,他的身体他最清楚不过,已无大碍。
茶鸢瞪了他一眼,怎么比她还急色,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禁欲的小仙君。
不过,她更喜欢现在的他,时而热情如火,时而温柔似水,搅得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不知道,这是他心中没有安全感,才迫切的希望与她欢好。
用最亲密的方式,感受她满眼都是他的时刻,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短暂的感觉到她浓烈的爱意。
他才能感受到,这一刻是真正拥有她,身和心都属于他一个人。
不一会儿,衣衫散落了一地,寝殿中燃起了一片暖色烛光,烛光轻晃,一室春光倾泻。
茶鸢也不在隐忍,尽情的释放天性和他纵享人间极乐,只想沉溺在爱中。
暖帐中,不断传出勾人心跳的娇吟声,她小脸绯红,眼眸水雾朦朦。
她仰着雪缎般细白的脖颈,秋波滟滟,铺天盖地的欢愉,如烟花在脑中不断绽放。
过了许久,茶鸢才发觉,他将在欢喜佛阵中学到的知识,都尽数用在了她身上。
他明明只看了一眼,就吓得转身,没想到就那一眼,他就记住了,真是天赋异禀。
她来了兴致,咬着他耳垂,呓语道:“我还知道一些,我来教你。”
叶景酌眼尾泛着潮红,十分乖顺的将主动权交给她。
他躺在床上青丝尽散,像绸缎一样铺在床上,眸中如春水流淌过,情意绵长。
茶鸢怜爱的亲吻他,和他一起被卷入朦胧的春雨中,漫天纷飞的桃梨花,一粉一白,将天空装饰得迤逦多姿。
他浓鸦羽般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情到深处,他睫毛根部都有些湿润。
他轻声唤她:“茶鸢。”
“嗯。”
“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
他怔了一下,脸色发沉,眼神一下子疏离起来。
他心中屈辱,却怎么也下不定决心推开她,这一刻,觉得他自己真是溅到了极点。
“我不喜欢你,我是爱你,你自信一点,你特别招人喜欢,你知道吗?我当你小师妹的时候,经常有人给我送东西,让我给她们透露一点你的行踪,你经常神龙不见首,有很多人想偶遇你都见不到你人。”
叶景酌沉默,觉得她在胡说,根本没有这样的人。
茶鸢忍不住笑了,捏了一下他的脸:“你是少年天才,惊才艳艳,长得令人望之生怯,平时还一脸高冷,生人莫近,挡了许多桃花。修仙界的人性情内敛,将喜欢都藏匿在心里,所以才没人向你表明心意。若是你生在魔界,早就被狂风浪蝶给淹没了,那还有我的机会,我无比庆幸你生在修仙界。”
他有些不认同:“不管我生在魔界,还是修仙界,我都不会自甘堕落。”
茶鸢笑得更愉快了,媚眼中藏着一丝让人不容察觉的坏意:“如今你躺在了魔女的床上,任我摆布,还不是自甘堕落吗?”
叶景酌别过脸,语气不稳:“你不一样。”
茶鸢反问道:“哪里不一样呢,不都是两对......”她声音愈发小了,小得只有他能听见。
叶景酌听她又在说混话,忍不住翻身,将她咄咄逼人的小嘴堵上。
他不如她能言善辩,说不过她,身体力行让她说不出话,让她只能发出娇弱的喘息声。
一连荒唐了数日,两人才相拥而眠,任由睡意袭卷大脑,进入香甜的梦乡。
茶鸢正午才醒来,他已经将房间收拾好了,连空气中的靡香也只留下淡淡的香味。
她坐起身,靠在他怀中:“你醒来多久了。”
“没多久,只比你早醒一刻钟。”
他气色红润,只是唇色比之前还要淡上几分,茶鸢有些心疼,凑上去,给他添了一点艳色。
“宫中那些神兽和精怪,我等会就去遣散,一定不会让它们再出现在你眼前碍眼。”
叶景酌颇有些不自然:“不必,我又不会跟畜生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