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话, 叶景酌含住她的唇, 将她未说完的话堵进嘴中,勾起她的软舌与之缠绵。
日月交替,娇啼婉转, 又一轮骄阳升起、落下,两人都像是忘记时间一样,沉迷于彼此之间,不知今宵是何年。
不知过了多久,茶鸢才从睡梦中醒来, 四处静谧,她躺在床上,目光茫然的望着头顶床幔,心下一阵空虚。
她将脸蒙在被里,红得像只熟透的虾米,方才她还在泣声求饶,现在又想他了。
龙血草虚弱道:“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为了不让你被发现,我将得到的养分全用来遮掩你的痕迹。”
茶鸢被他这一打岔,从旖旎的思想中醒来,她调整状态,淡定的说:“我也不知道。”
龙血草抱怨道:“你倒是爽够了,可怜我一点好处也没拿到,还倒亏了些妖力,差点又陷入沉睡中。”
茶鸢问道:“我进去了多久。”
“三天。”
“......”茶鸢愣住,她当时精神有些涣散,以为只过去了一两天,没想到竟然过去了这么久。
而且,他还没想过要停,变着方的折腾她,若不是她体质特殊,玄女心经又时刻在给她补充魔气,她早就受不了,昏死过去。
茶鸢之前以为他是个无欲无求的清冷仙君,坐怀不乱,没想到比她还要纵情。
真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委婉的问道:“他黄庭中的本源,好像和他本人有些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的毒在他体内已有一段时间,他被世俗禁锢,一直隐忍不发。黄庭是人最隐秘,也是最真实的地方,就算是圣人,也难免有杂念,而我的毒,正是助长了这些杂念滋生。”
“难怪。”
“怎么,你发现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是。”茶鸢有些羞于说出口,但是它只是一根草,知道了也没关系吧,“就是觉得他比我想象中要强。”
“当然强。”龙血草愤恨道,“不强能帮我打伤吗?你以为随便一个小啰啰就能伤我,太看不起我了吧。”
“是是是。”茶鸢敷衍道。
龙血草邪恶的说:“你快去看看他死了没有,你在他黄庭呆了这么久,说不定已经将他吸干了。”
茶鸢自是知道没有,但是很想知道他梦醒之后,会是怎么样的神情。她突然离开时,他正在兴头上,不知会不会像她一样,怅然若失。
叶景酌从梦中醒来,愣怔了片刻,苍白的脸颊浮上羞恼的红晕。
他又气又怒,心中万般悔恨,为何在梦中会那般行事。她死了,他应该解气才是,为何要费尽心思将她救活,就算要救,也不能荒唐到用那种办法救人。
叶景酌心力憔悴的闭上眼睛,他明明只看了欢喜阵一眼,却像是认真钻研过一般,尽数运用在梦中。
他第一次厌恶过目不忘这一项天赋。
闭眼后,那些没羞没躁的片段,不停在他脑中闪过,他睁开眼,无措的望着一旁的空气,神色更加羞愧。
他的伤势比之前恶化了许多,令他手脚乏力,他颤着手,去拿床里的毯子,似乎想掩住令人尴尬的地方。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心下慌乱,动作太大,将身上的暗伤扯到,他疼得忍不住嘶了一声。
茶鸢听见这声音,慌忙闯入,却见他神色痛苦的躺在床上,身上的毯子掉了一半在地上。
她脸色焦急,忙问:“师兄,你没事吧。”
叶景酌一脸镇定道:“无事。”
茶鸢走近,仔细观察他的脸,一脸疑惑的问:“师兄,你很热吗?为何脸这么红,额间还有细汗。”
“我不热,你若是无事先出去,我有些泛了,想休息。”
茶鸢乖巧的说:“我只是想来看师兄的伤势恢复得怎样了,方才听见你的声音,似乎很痛苦,所以才心急闯入,既然师兄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嗯。”
茶鸢正准备离开,看了地上毯子一眼:“师兄,你毯子掉在地上了,我帮你捡起来。”
“不用,我自己来。”
在他捡毯子时,茶鸢眼尖的看见有一处不对劲,她一脸天真的问:“师兄,这是什么呀?”
叶景酌捡起半截毯子,疼得心神发颤,他茫然问道:“什么。”
茶鸢抬手,虚指了一下:“就这里。”
叶景酌一下子炸了,脸、耳尖、后颈红了一片,他语气韫怒的吼道:“出去,快给我滚出去。”
茶鸢脸色一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带着哭腔说:“师......师兄,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
她抽泣着,伤心的掩着面夺门而出,头也不回的跑回房间,紧闭房门,将脸埋在被子里肩膀微颤。
龙血草有些无语:“你都回房间了,还演什么,他又不会卑劣的偷看你。”
茶鸢肩膀抖了好一会,才憋住笑,她坐起身,将笑出来的眼泪花用手背擦掉。
“咦。”龙血草很惊讶,“你竟然真流泪了,明明你心里很是开心。”
“胡说,我明明伤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