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没急着睡,按照白日里的方法,接着练习引气入体,一直练到深夜,她才疲惫是睡下。
清晨,她吃完早餐,缝了两个布袋,装了好些口粮藏在胸口,平坦的胸脯,顿时变得鼓鼓的。
她在镜子中,照了照,调整布袋的位置,让其看起来没那么突兀。
昨日,文柏道人特意嘱咐众人晚上回去,少吃点,最好不吃,中午的一个馒头,足以支撑一日的消耗。
还禁止大家带食物进学堂,违者收缴食物,并且处罚两日不得进食。
茶鸢对此不做评价,别人会不会听她不知道,反正她不会听就是了。
她就不信了,文柏道人会检查她的胸上有什么东西,如果他真的来检查,那他就是个老不羞。
弟子用品中,发了一个月的辟谷丹,但是辟谷丹得引气入体后才能服用,不然没有效果。
修炼到金丹,才能完全不用进食,在此之前服用辟谷丹,可以延长至几日才进一次食。
第一堂课,文柏道人絮絮叨叨了半节课,才检查了下弟子的修炼情况,给几个没掌握窍门的弟子,单独指点了几句。
第二堂课,终于不是他,换了一个青衣的年轻剑修,他一进入学堂,气氛就沸腾了起来。
因为他身材修长,剑眉斜飞入鬓,相貌堂堂,一柄长剑气势逼人,看着比文柏道人更有仙人气质。
众人被文柏道人唠叨烦了,看见新老师,都很热情,连带着茶鸢都带头鼓了几个掌。
“我叫齐临,接下来的两个月,教你们剑术的基础功法,现在众人跟我去院里,按照座位一字排开。”
众人蜂拥而出,茶鸢在推搡下,不小心撞到了池暝背上,她“哎呀”了一声,慌张地捂住胸脯。
池暝被两团软绵之物,撞了一下,他回头,只见茶鸢捂住前胸,碎碎念:“完了,完了,肯定碎掉了。”
她哪处明显比往常要傲人,池暝有些诧异,也没多大力啊,这么快就肿了?
女子娇弱,想必哪处肯定更加容易受伤。
看着她一脸慌张样儿,池暝有些不忍,伤在这处他都觉得尴尬,何况是她。
他将茶鸢拉至身前,护着她出去,茶鸢双手护着食,佝偻着身子,在池暝的拥护下,成功挤出了人群。
“谢谢啊。”茶鸢劫后余生的笑了笑,眸光明澈,灵动无比,白嫩的小脸上尽是甜腻。
“没事吧。”
她背过身,检查了一下:“没事,看在你帮我的份上,等会我给你吃。”
池暝愣住,脸一下涨得通红:“你说什么啊。”
茶鸢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一脸神秘的凑到他跟前:“我带了许多糕点,下午不会挨饿了。”
她靠得很近,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馨香,还混着一股糕点的香甜。
她笑容狡黠,仿佛一直偷腥的猫儿,带着一股不谙世事是单纯,像个孩子一样。
池暝有些汗颜,是他脏了,竟然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简直不可饶恕。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坏透了:“我不饿,你留着慢慢吃。”
“那好吧。”
齐临站在人前,朗声说道:“你们现在还未引气入体,先练习扎马步,明日将弟子剑带来,我再教你们招式。”
他先示范了一个标准的马步:“你们按照我的姿势学,下盘就如地基,地基不稳,难建高楼。剑术亦如此,就算你手上将剑挽成了花,下盘不稳,别人一剑就能将你们撂在地上。”
扎马步看似简单,对姿势的要求却极其严苛。茶鸢就是手端得低了一点,就被齐临眼尖的看到,弹出一股灵气,打在她手臂上。
她疼得龇牙咧嘴,将手抬高,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标准。
其他人也没好到那里去,皆被打得惨叫连天,才一节课,他们就开始怀念文柏道人。
文柏道人只是动口不会动手,相比起来,简直亲切、可爱多了。
时间一久,手臂和腿部肌肉酸痛不已,双腿打颤,全身上下无一处舒服。
下课铃声响起,众人没得到齐临的允许,都不敢动,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一脸苦相。
齐临并没有闲着,大家扎马步时,他在树下练剑,但是他时刻都注意着这边,有谁偷懒,他视线还未到灵气弹就打来了。
他练完一套剑法,才收起剑:“现在可以休息了。”众人还未高兴太久,他下一句话便说,“下午也是我的课,继续扎马步。”
“啊。”众人都哀嚎不已。
茶鸢收起马步,双腿发麻,肌肉止不住的颤抖,她艰难的往前走了一步,韧带扯得她“嘶”了一声。
下一秒,她软了腿,重心不稳的倒在地下,啃了一嘴草。
与她同病相怜的人很多,很多小孩子都疼哭了,有的说不修炼了,要下山找娘亲。
但是没人理他们,有力气的都一瘸一拐的往食堂跑去了。肚子打鼓的声音,令他们更加绝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茶鸢一脸绝望,这下彻底碎了,她趴在地下沮丧不已。突然,颈间一紧,一股怪力将她拎了起来。
茶鸢站直身子,一脸尴尬的说:“谢谢。”
池暝问:“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