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上躺了很久,才起身,她将秘籍又翻看了一遍。媚意释放,会迅速向外扩散,时间越久越难掌控,速度必须快到溃散前将其浓缩化形。
茶鸢从储物袋中,摸出几颗清心丸服下,然后一遍又一遍,不竭余力的练习。
她被折磨得欲/火焚身,浑身皮肤都泛了分,才不得不停止修炼。她呼吸紊乱,浑身汗淋淋的,仿佛从水中捞出,连鼻尖带着细小的汗珠。
这次比之前歇息得更久,也更加难以忍受,浑身黏糊糊的,她想洗澡,但是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就随意捏了一个除尘诀清理身子。
忽然,她想起什么,休息了一会才挣扎着起身。她将浴桶搬出来,装了大半桶水,为了让她彻底冷静,她用法术制造了些冰块倒进去。
为了让冰块不融化,她在冰块中注入了足够多的魔气,避免寒意消失。
她将外衣脱掉,只剩轻薄的小衣,她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将身体浸泡在冰水中。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全身肌肤收紧,手臂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冷得发抖,她咬着牙,拼着一口气继续练习。
在寒冷的刺激下,她神经异常清晰,每次练习都比之前的状态好,捕捉媚意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天黑了,又亮。
一片霜花落下茶鸢眼睫上,她眨了一下,霜花落入水中,飘浮在水面上,如一叶扁舟在水中轻悬。
随后,房间里下起鹅毛大雪,甜腻的媚香逐渐便淡,茶鸢伸出手接下几片雪白。
她眼中惊讶,这是成了吗?
茶鸢望着手中的霜花,晶莹透亮,带着一丝彻骨的寒意,却在手心温暖的呵护下,安然无恙,并没想像真正的霜花那样融化成水。
她记忆中的媚意化形大多是花瓣,或者枫叶,从未见过霜花之类的寒物。她看着浮着冰块的浴桶,许是她在冰水中待久了,脑中除了冷就是冷,根本没有想其他。
她手一挥,满地霜花消失不见,她从浴桶中走出,烘干身子,穿上暖和的衣裙。
茶鸢在冰水中泡了一天,唇色发紫,一脸病态的苍白,衣裙将热气裹住,才慢慢恢复所以知觉。
她眼中湿润,是喜极而泣的眼光,她深知这一招的厉害。不然原主也不会在原主脑中留下深刻印象,甚至心理阴影。她现在回想那个画面,还记忆深刻,漫天的桃花被血染得格外鲜艳,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却不见血,全去染了桃花。
所以,她才一直不停歇的练习,渴望这一强大的力量,好在命运终究还是眷顾她的。
她粲然一笑,希望她在擂台上也这般好运。
茶鸢兴奋了一会儿,等心情归于平静,她需要将神识覆盖在每一片霜花上,驱使霜花进攻,练习运用媚意化形。
茶鸢初次试验,只幻化出了几片霜花,她控制霜花袭向窗外树叶,恍若无物,直接穿过树叶射向远方。
几片霜花很好控制,数量一多就有点费力,有些霜花不受控制,直接掉在地上,或者在空中飘散,七零八碎。
一直练到深夜,直到神识枯竭,她才停下修炼。脑袋像要炸开,疼得厉害,她吃了几颗补神丹,疲惫的躺在床上。
她才升金丹,练习的时间太少,纯粹赶鸭子上架,她忽然有点后悔冲到金丹。若是筑基大圆满,大比上对阵其他筑基魔修,她还有点胜算。
她现在才金丹初期,面对的可能是金丹中期,金丹后期甚至金丹大圆满,特别吃亏。
明日便是预赛,茶鸢在心里祈祷,希望开始抽到的对手不要太强,让她有点缓冲的时间。
神识和魔气都耗到尽头,身体仿佛被掏空,临时抱佛脚实在太痛苦了。
她将傀儡拿出,小心翼翼的运转心经,快速吸了几口灵气,在欲望袭来前将他放回储物戒。
玄女心经比她还饥渴,迅速将吸来的灵气转换成魔气,丹田里的刺痛缓解了一些。
时间不早了,她不想修炼,准备养好精神全力对付明天的比赛,她闭上眼睛,简直是一秒入睡。
第二日清晨,茶鸢早早起床,洗漱完,重新换了一件干净利落的衣袍,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插了一只简洁的白玉簪固定发髻。
除了额间那抹红,全身素净得像带发修行的尼姑。
她将用得着的装备都检查了一遍,确定万无一失后,才将东西都装进贴身放着的储物袋中。
整装待发后,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前往广场,路上她遇见了许多人,不光合欢派的,还有很多其他门派的弟子。
对比她的紧张,其他魔修倒是心态很好,一路上有说有笑,脸上没一丝异样。还有许多野鸳鸯乐此不疲的在假山、小树林中寻欢作乐,根本不担心耽误时间。
还未走近广场,喧闹声不绝于耳,广场外围摆了许多摊位,有卖伤药、武器、符咒、制毒、暗器、赌博、小食、酒......甚至还有人摆画摊,专门为人画像。
其中赌博的摊位人最多,茶鸢听了几耳,原来是在预赛前压注赢了分魔石能分得多些。
茶鸢也凑上前,给自己压了一块中品魔石,讨个好彩头。茶鸢本想再压一个热门选手,谁知庄主说这是商业机密,在预赛开始前不予公布。
茶鸢只好又给施盈盈压了一块。
一个随处乱窜的小孩子,捧着鲜花,拦住结伴而走的男女:“叔叔,阿姨买花吗?”
男人恶狠狠的将小孩踢开,小孩躺在地上不断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在抽羊癫疯。
茶鸢心里一紧,准备上前查看。
谁知一个长得十分狰狞的男人比她更快,他抓住小男孩的衣领,将他提到两人面前,恶狠狠的说:“赔钱,不然要你们的命。”
那对小情侣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和壮汉干了起来,打得尘土飞扬,一对二的情况下,壮汉完胜,同小男孩一起将两人的储物袋扒光。
小男孩像猴子一样灵巧的爬到壮汉肩膀上,一脸笑嘻嘻,冲两人直吐舌头:“略略略。”
茶鸢直接愣了,好粗糙的碰瓷手法,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在她愣神之际,一个长相文弱的男主,不小心撞入她怀中,他似乎没有骨头,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