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鸢察觉到他看了床上一眼,耳尖有微热,她连忙将被子整理了一下:“抱歉,早上忘记叠被子了,我平时没这么邋遢。”
他没说什么,移开视线,薄唇紧抿,白皙的雪肌上泛着冷。
“你生气了?”
“没有。”
“那肯定就是生气了。”茶鸢望着床,她就是被子有点乱,他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情生气吧。
片刻,她恍然大悟,眼中含笑,凑到他身边:“我和段洛灵没什么,那日我同你说的话都是骗你的,我是怕你爹发现你来找我,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将你气走。”
“我是疼怕了,所以才对你那般生疏。”
叶景酌这才拿正眼看她,非常专注,语气依旧淡漠:“你与我说这些干什么,你的私生活,我管不着。”
他长相精致,唇红诱甜,却生得一副清清冷冷的气质,像雪山之巅含苞欲放的冰莲,美得青涩。
茶鸢被他这样淡淡的看着,心里像是被填满了一样,他不知道,他此时的语气有些傲娇。
她知道,这许是受盅虫的影响。但是她不在乎,他不讨厌她就行,这也是她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不怕被厌烦的原因。
他控不住,会爱她的。
茶鸢决定让他更开心些:“那日我和段洛灵在灵兽山喂灵兽,以前我被烟云兽踢断过肋骨,它瞧不起我,所以我对烟云兽有些怨恨。段洛灵带我去骑了烟云兽,把它当坐骑,骑在身下,这让我心中的怨恨消了许多,所以第二颗星被点亮了。”
叶景酌若有所思,唇线也松了:“第三颗星,你是如何点亮的。”
茶鸢注意到这一细节,眼中笑容更甚:“玉霞峰的传说你听说过吧。”
“听说过。”
“第三个攻略对象给我门下弟子下了毒,我去要解药时,不慎和他一起落入玉霞峰秘境。我在里面困了两日,寻到一把宝剑,我估计就是将玉霞峰劈成两半的那把剑,出来后,那颗星也点亮了。”
叶景酌听完后,从储物袋拿出一块玉简:“这是我收集的你资料,我们来那日,应该是你下药,想将我......”
他抬眸,看了茶鸢一眼,眼神有些怪异:“多年前,你暗恋晏霁月,见我和他有几分像,所以暗中探得我的身份,想要报复晏霁月。”
茶鸢有些惊愕:“你怎么查到的。”
“那日我离开后,察觉到身体中有一丝异样,对照症状,我查出中的是迷迭香。”
茶鸢咽了下口水,有些心虚,幸好不是她下的药,不然按照他的细心,绝对会被查出。
她突然想起:“你上次在合欢派也中过药,你查出是谁了吗?”
“知道。”
这下子,茶鸢彻底惊呆了:“是谁啊。”
“云幽。”
“云幽?”茶鸢微微皱眉,有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他给你下药干什么,没道理啊。”
她惊愕的神情,不似在作假,叶景酌之前怀疑是她吩咐云幽下药,现在倒有几分不确定。
而且,还事已经过去多日,她还主动问起 ,应当不是她。
茶鸢思虑了良久,心底有丝触动,云幽许是为了她,才对他下药:“对不起,云幽许是为了我,想让我和你修炼。”
叶景酌眉宇间有些怒意,语气不善:“魔界的人,真是不可理喻。”
茶鸢有些后悔,不该提起此事,她转移话题道:“你知道应该怎么样点亮你那颗星吗?”
“你想报复晏霁月,除了你知道的方法外,也许......”他顿了一下,似乎后面的话烫嘴,他有些说不出口。
“也许什么?”茶鸢想知道,是什么话才让他说不出口。
他下了很大决心,才道:“也许和他儿子结成道侣,也能达到一样的目地。”
“啊,你是说和你成亲?”
“......也可以这样说。”
“不妥。”茶鸢一脸抗拒,毫不犹豫的拒绝,“我肯定会被他打死。”
“道侣契约中,最高级别的契约是同心契,若是一方死了,另一方也活不了,他若是想杀你,那他儿子也是死。”
“还是不妥,万一他不让我死,将我打得半死不活,囚禁在地牢怎么办,那岂不是生不如死。”
“妙音门有一种秘法,能将对方的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若真到了那种地步,我来承受。”
茶鸢问:“若是这种方法不行呐?”
“那我再想办法。”
“好吧,我们试一试。”她话锋一转,“只不过,得先把其他星点亮,再做这样冒险的事情,今天和我打架的那人就是,他被关进了戒思考堂,叫做靳沧。我实在不想再见到他,你身份便利,能帮我查一下他?”
“好。”
“对了,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他名字,他在幻境外时想杀我,是个极其恶心的变态。”茶鸢在桌案上拿起笔,在宣纸上作画,控尸门小白脸的容貌,栩栩如生的呈现在纸上。
茶鸢将墨迹擦干,将画递给叶景酌:“今日我在筑基场的擂台下面见过他,他的修为也是筑基,那可以从比赛名单里查起。”
叶景酌没有接:“我已经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