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酌穿戴整齐,除了眼中有些闪躲,不敢看茶鸢之外,和在秘境外的气质一样。
茶鸢心中有了谱,在幻境中,两人的名字都没变,她试探性问:“晏生,你知道灵月地宫吗?”
叶景酌倏地看向她:“你是茶鸢?”很快他发现这话有歧义,“知道,这里是幻境?”
茶鸢点了点头,她拢了拢衣领,低着头,一脸难以为情:“应该是,我也不知道刚刚我们会......”
叶景酌刚才检查了一下,他身上毫无痕迹,说明并没有做出格之事。他松了一口气,只是她身上,那些痕迹......
他有幻境中的记忆,和她只有点头之交,她在幻境中是一个小门派的掌门。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他负责一部分大比的事务,她来问了一些比赛注意事项。
叶景酌脑中的记忆,只有他们在凉亭中,碰过一面,连说话都不曾,怎么会弄成如今的地步。
幻境中,也是遵循一定逻辑,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生很突兀的事情。
“你记得发生什么了吗?”发生这样尴尬的事情,叶景酌其实不太敢跟她说话。但是此幻境古怪,他不得多了解一些信息,以便破阵。
茶鸢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故作镇定:“我也不记得了,醒来之前的记忆在云梯,幻境中的记忆是在凉亭与你见了一面。”
她话锋一转:“只不过,我大约知道这是什么阵法。”
叶景酌忙问:“什么阵法?”谈论正事,他也轻松了很多,不像之前那般尴尬。
“据魔简记载,这个阵法叫做得偿所愿,是根据合欢派魔修的美梦,编织而来。阵法中会出现七个攻略者,入境者得到他们,就能破开幻境。”
“得到?何为得到?”
“我们是靠什么修炼的,你知道的。那得到他们,自然是与之咳咳,你懂得吧。”
第42章 那能让我自己来
“你们合欢派真......”叶景酌的表情一言难尽, 他的世界观再一次被刷新,不光修炼的秘籍不知羞耻,连幻境都如此无下限。
若他早点知道, 肯定不会来躺着浑水, 他昏了头才会答应和她一起来秘境。
他气得不行,转眼想到:“你的魔简呢,不是说想要提前离开, 捏碎此简便可?”
茶鸢摇了摇头:“魔简在识海中,拿不出来, 不光魔简,以前的所有东西都用不了,只能用现在这个新身份所拥有的。”
叶景酌试着召唤本命剑,召出来的是一把陌生又熟悉的剑,这是他在幻境中的本命剑。而他真正的本命剑,被封存在识海中, 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召唤。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幻境中会出现七个需要你攻略的人, 那些人都有谁。”
茶鸢红了脸, 有些别扭的看了他一眼:“应该是幻境中, 我所认识的七个人,其中就有你......”
叶景酌微怔,耳尖也红了, 语气不稳:“肯定会有其他解开幻境方法。”他顿了一下,“我去查一下,你切莫乱来。”
茶鸢垂着头,小声的说:“我一个女儿家,没有你帮忙, 怎么能乱来。”
他脸更红了,正色道:“莫要说这些不正经的话,你且等着,我一定尽快查到。这是传音铃,你若是要找我,用这传音铃便可。”
“好。”茶鸢接下传音铃,环看四周,“这是你的房间,那我先走了,被人误会不太好。”
“嗯。”
她整理了下衣服,将发髻扶正,将埋入颈的秀发撩出,因为她的动作,她藏匿在颈间的红痕便露了出来。
叶景酌一下子有些慌,心中乱成一团,他急忙冲储物袋中拿出一瓶雪肌膏。
“你脖子的伤,要擦药吗?”他一点记忆也没有,根本不知道这是他弄的,还是幻境中的演变。
叶景酌不敢看她的脸,眼中挣扎。若真是他,他该怎么办,做出这等丑事,以死谢罪也不为过,实在枉为人。
茶鸢微愣,摸了摸脖子:“我脖子上有什么?”
“有很多......伤痕”叶景酌心里更加自责,仿佛这都是他造成的。
她将衣服拉下去了点,露出一片纤细的脖颈以及漂亮的锁骨:“我看不到,你能帮我擦一下吗?”
叶景酌闻声,手抖了一下,差点把药瓶摔碎:“你自己......”
他哽了一下,这有一半几率可能是他造成的,他实在说不出让她自己擦的话。
心口像是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着他,压得他逃不过,也喘不过气。
“嗯。”他艰难的说出这个字,将视线移向茶鸢,那一朵朵殷红又一次深深的灼烧了他的眼。
叶景酌揭开药瓶,抹了点药膏,轻轻涂抹在她伤口处。
指腹轻触她柔嫩的肌肤,指尖仿佛过电一般,麻酥酥的。他的心似乎也跟着酥了,他紧张得几乎忘记了呼吸,极其艰难的为她下一处红痕处上药。
清凉的手指,在她敏感的颈部轻轻按压,痒痒的,接着又换一个地方,仿若在故意逗弄一般。
茶鸢制作这些吻痕时,除了疼,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而他只是用手指轻碰,就让她有些不行了,她轻轻咬住下唇,艰难的忍受这番,她主动要求来的“折磨”。
所以红痕都上完药,叶景酌才松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要命的那种。
他退开一步:“好了。”
茶鸢缓慢的将衣服合上,抿了抿唇,忍不住嘤咛了一声,眼巴巴的望着他:“晏生,怎么办,我唇上也有点疼。”
她唇瓣红润,微微有些红肿,看起来更加饱满了。连唇角有些泛红,像是受到了极粗鲁的对待,看着特别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