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都很谨慎,生怕再遇见昨天那个变态。
茶鸢想起以前原主听过的八卦,听说控尸门的人不光将炼化的尸体当武器,还有一些有特殊爱好者,会将尸体当成“爱人”。
尸体在打斗中弄脏了,他们不使用除尘决,而是亲自为尸体清洗,轻柔的为她们擦拭每一寸肌肤,呵护至极。
更有甚者,早上再为尸体打理头发,化上精致的妆容,背着尸体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美名其曰是在陪爱人逛街。
当然,也不是每个控尸门的魔修都这样变态,也有兢兢业业修炼的,只不过他们很无趣,一般不会被沦为谈资。
茶鸢一路上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直到看见合欢派的大门,她才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她却愣了一下,不知何时,她已经将这里当成了避风港,她不是一直想逃离这里的吗?
她心情有些低落,有些蔫头巴脑的,守卫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问道:“小女娃,怎么愁眉不展的,是这次出门没有物色到新猎物吗?”
茶鸢摇了摇头:“我只是有点累了。”
守卫递给她一瓶补气丹:“累了就吃丹药,别省着,你这么年轻,以后什么好货色不能遇到。”
“谢谢,我还有丹药。”茶鸢将丹药推回去,在储物袋里摸出几颗服下,裂开一个很勉强的笑,“好了。”
守卫满意的点了点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她心里有些羡慕。这个小魔修,前几年一点也不显,近来开荤修炼后,修为进步愈发神速,都快要突破筑基中期了。
茶鸢没急着回房间,她先去了南苑,她昨天告诉他晚上回来,晚上却没回来得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生生受了一晚上的折磨。
她有些愧疚,昨天晚上她爽到了,却害得他难受了。
叶景酌早就知道茶鸢快回来了,因为他心中的酸楚逐渐被喜悦代替,恨不得马上跑出去,狠狠的将她揽在怀里。
只不过,叶景酌一点动作也没有,他将失礼的想法压下去,急切的想要将蛊虫清除,他快要不认识现在的自己。
叶景酌不断为方才的肮脏想法而自责,他将房门紧闭,连窗子都关得紧紧的,将自己困在压抑的房里。
房间能关住他的身体,却不能困住他的心,他的神识早在就在她踏进合欢派大门时锁定了她。
叶景酌对他的做法深感唾弃,心神却由不得他,无法控制的将注意力投在她身上。
叶景酌心里砰砰乱跳,这是他第一次偷窥别人,这感觉令他很不耻,偏生又很兴奋,心脏都仿佛都要跳出来。
他的理智和想法在脑中天人混战,叶景酌不明白他为何会做这样龌龊的事情,做了还乐在其中,满心都是愉悦。
叶景酌的世界观摇摇欲坠,他实在无法忍受,心里这般可耻的想法。另一边,神识却如亲吻她一般,在她身上如清风般扫过。
她今天换了一件新裙子,是颜色非常清新的嫩黄色,更衬得她肌如白嫩无比,犹如凝乳一般。
她心情似乎不好,眉宇间带着一丝忧愁,好想将她愁思抚平,让她开心一些。
茶鸢的修为不高,完全察觉不到有人在偷窥她,这也使得叶景酌的视线不带一丝隐藏,颇有正大光明的意味。
忽而,茶鸢朝南苑看了一眼,叶景酌的视线刚好与她对上,他心里猛的一紧,像是做坏事被发现了一样忐忑不安。
叶景酌捂住心口,有些后怕,她应该察觉不了。
谁知,茶鸢并没有回小院,而是径直往南苑来了。叶景酌心里一惊,难道他被发现了,他赶紧收回神识,面色极度难堪。
叶景酌有些惊慌,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这一刻,他仿佛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他心跳得如同人间婚礼上,不断敲打的锣鼓,七上八下,不停歇。
叶景酌简直羞愤欲死,昨天他才做出在心里亵渎她的事,现在又像登徒子一样窥视她,简直无耻至极。
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
明明知道以她的修为不可能发现他,但他心虚,不敢赌,只奢求她不是为他而来。
叶景酌无法接受,一只小小的蛊虫就能将他的心智扭曲至此。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他本来就是这样变态之人,所以才会在蛊虫的引诱下,丑态尽显。
在他不断自我折磨时,茶鸢已经走至少门口,轻轻扣响他的门:“晏生,你在里面吗?”
叶景酌徒然一惊,面色一僵,不敢说活,他实在无法面对她。
里面还未回复,茶鸢却笑了一下,她问得好像有些多余,他不在房间会去哪里呢。就他这种修炼狂,就算天塌下来都影响不到他修炼,她何苦要多问这一句。
茶鸢喊道:“晏生,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有事找你,你开一下门。”
叶景酌的脸色愈发难看了,他本来想装不在,可现在好像装不了。他走至门边,却没有开门:“你有什么事?就这样说。”
茶鸢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有些不习惯隔着门说话,她比较喜欢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这样才能更好的察觉对方的想法。
既然他不想出来,茶鸢也没有强求,就贴在门边说道:“晏生,对不起,我昨天在外被人耽搁了,所有现在才回来。”
她语气很是愧疚,仿佛在外花天酒地了一晚上的男人,酒醒后卑微的求妻子原谅。
“你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我又管不着你去哪里。”叶景酌如是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他才对,是他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那般难以言语的事。
“我又管不着你去哪里。”这句话听得茶鸢眼皮直跳,她察觉出了一丝幽怨的气息,他果然很难受,所有才会说出这般埋怨她的话。
茶鸢更加愧疚了,低着头,有些踌躇不安,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我了吗?”
她的语气很轻柔,像情人厮磨的耳语,叶景酌脸刹的红了,顿时心乱成了一团,各种滋味缠绕在一起,根本理不清。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心气不稳,连语气都有些磕绊,声线紧张得不行。
“我知道你肯定想我了,我多和你说说话,就会让你不那么难受了。”
叶景酌心头一暖,竟有一丝丝甜意在心中蔓延,充斥了他原本被自责填满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