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池底有古怪,这温泉水也有古怪,虽然叶景酌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还是需要小心为上。
叶景酌扎入水中,往池底游去,他的青丝在水中散开,如玉的脸颊上一片漠然,好像没什么能影响他的情绪。
突然,他感觉唇上如羽毛拂过,他神色大变,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的唇被咬了一下,那人似乎在故意逗弄他,咬起他的唇,轻轻拉了一下,再放下。
叶景酌眸中一寒,杀意滔天,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渗着无边危险。
那人却察觉不到他的情绪,热得像个火炉一样的娇软身子,挤到了他身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他的呼吸随之加重,是气、是羞、是恼。
紧接着,他莹白的耳垂被人咬住,像小猫喝奶一样,含住允吸,小小的牙齿在细细的啃咬。
抓心挠肝,又粘人得紧,活脱脱一个诱人的小妖精。
叶景酌白玉般的脸颊,微醺,透出淡淡的欲。不知是被潋滟的温泉水所熏,还在被撩拨得动了情。
他的意志力本很好,就算那妖女来到他跟前,他也不会为之心乱一分。
只是,被他压制的龙血草之毒,趁机作乱,扰乱他心神,让他难受不已。
这方,已经快入池底,叶景酌不想前功尽弃,他紧咬牙冠,口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口中却被春水搅弄,无尽温柔,这让他有一丝恍惚。
他所设之结界,在这一刻龟裂,裂开一丝细微的裂痕,温泉水趁机涌了进来。
第22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龙血草之毒的加持下,叶景酌眸中不在清明,清澈的眸上浮现出一丝血雾。
他美玉无暇的脸上,欲色连绵,携带着一丝由仙入俗的魅惑。
唇齿间缠绵的温柔,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令人难以忍受却又无力抗拒,只能深陷其中。
叶景酌寂静已久的心,被带进云层中不断攀登,登上极乐。心里是铺天盖地的愉悦,让他难以自拔,情不自禁。
温泉水随着裂缝流进,细细的蚕食他暴露在外的皮肤。像温水煮青蛙一般,透进他皮肤,侵入他骨髓。
叶景酌绷紧身体,一股恶意透过骨髓向全身发散。他心道不好,赶紧将温泉水排除,将结界的裂痕补齐。
叶景酌再也坚持不住,往上游,无力趴在温泉池旁,脸颊酡红,无可抑制的发出了一声喘息。身体突发的异样让他又羞又狼狈,他穿得单薄,就算室内无人,他也不敢爬上去。
只能将下半身,掩盖在池水中,让袅袅白雾掩盖他的无尽羞恼。
他呼吸急促,乌黑的青丝湿润的披在肩头,慵懒又靡丽,只奢求这场难以言喻的煎熬快点过去。
突然,叶景酌身体绷直,一种又强烈又难堪的感觉透过脊椎,在脑中炸开。
他额头布满薄汗,面色铁青,冰山雪莲般的脸上杀气腾腾,身后的池水不断翻腾,惊起水花四溅。
茶鸢不小心碰到了某个机关,难以置信的按了按,瞬间吓得她红了脸,忙不迭的滚了下去。
她跌坐在地上,脸上一片红潮,有些懊恼又在心经下又受控了。
空气中泛着靡靡香味,都是她失控的杰作,她将头埋在雪白的腿上,似乎想要掩饰那一脸羞涩的粉红。
好半响,茶鸢才抬眸娇软的瞥了他一眼,无不庆幸,他只是个无知无觉傀儡。无法看见她此时的窘迫,眼不见,心不咻,她做贼心虚的将傀儡收回储物戒。
她没有将上品储物戒戴在手上,而是在上面系了一根红绳,贴身放着。心口微凉,很快冰凉的储物戒被体温所同化,融为了一体。
茶鸢再次爬上阴沉木雕花大床,上面的床单和被褥乱成了一团,委屈的堆在角落,能看出刚才的状况到底有多激烈。
茶鸢双颊晕红,掩面轻笑了一声,流盼生姿的眼眸,又妩媚又灵动。
她笑完,摇了摇头认命的起身收拾。本来一个法诀就能解决的事,她突然想亲自动手,收拾着这一床乍泄的春光。
收拾完,她盘腿坐在阴沉木大床上,凝神修炼,魔气在全身经脉中不断冲刷,巩固她的修为。
到了筑基期,修炼所需的能量比之前多,以前她修炼一次身体还有些负荷不了,经常在修炼完后脱力。
现在,茶鸢已经完全能承受,不再需要事后补充补气丹,这种程度刚刚好。
不知道她突破金丹后,是不是就不再满足现在的修炼节奏,需求得更多。那是不是要像其他师姐一样,修炼时将全部步骤都做完,才能缓解身体的渴。
茶鸢心中忐忑,有些难以为情,聚集起来的魔气因为她的心神动乱,全都溃散。
她叹了口气,重新凝神,抛开一切杂念,进入入定状态。
叶景酌趴在温泉池边,趴了好长时间才将异样压下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潜入池底。
这次没有外界干扰,他下潜得很顺利,他仔细探查池底。子阵不似母阵那般危险,只是它的防御性很强,强行破阵会引起很大的动静。
销金窟中,到处都是防止逃跑的阵法,暗处还埋伏着许多高手,牵一发而动全身。
叶景酌虽然没有找到抓他魔修所说的“翼哥”,但发现子阵也是收获不小,不算白来。销金窟进来容易,出去却很难,他得想想办法,不能贸然行动。
许是他呆的时间有些久,门外小厮敲门,问道:“晏公子,您可洗漱完,需要我们进来伺候您穿衣吗?”
听到声响,叶景酌从水下探出,回答道:“不必,我马上出来。”
晏安是他师尊给他取的小字,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此时用这名正好不过。
叶景酌在屏风后面换上新的衣袍,为他准备的衣袍很华丽,袍服雪白,上面印着浮雕般繁华的纹路。袖口和衣领用银丝绣着祥云图案,上面有细碎的银光流动,非常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