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酌闭着眼,单薄的唇上少了些血色,显得愈发矜贵清冷,浑然一副无悲无喜的仙人。
只不过,他轻颤的眼睫,却暴露出了他此刻的心慌意乱。石洞内虽然昏暗,外面却艳阳高照,他躲进石洞中也是为了这丝清凉。
之前,叶景酌还有一丝庆幸,他中毒时正是晌午。那人喜欢在夜晚胡来,白日却很少,现在他才意识到,是他低估了那人的无耻程度。
叶景酌用了很长时间,才将毒素逼至丹田深处,心中缓了一口气。
一丝熟悉的气流拂过脸颊,唇上软得不行,他整个身子都酥麻一片,所有的努力在这一刻全部崩塌。
他刹的睁开眼,那双本该波澜不惊的双眸爬上了春意,耳尖绯红,一脸欲色。冷艳清绝的脸上出现这幅颜色,更是摄人心魄,透着无尽的魅惑。
可惜,茶鸢见不到这一幕,她身下的人依然仙姿逸秀,冷漠得拒人千里,让人生出在亵神之感。
茶鸢运起心经,她的理智被吞没,羞涩和廉耻之心全都抛之脑后。
亲吻似乎也满足不了她,空虚感席卷了全身,她彻底释放天性,在他身上不断放肆,近乎疯狂。
叶景酌轻喘着,气息紊乱,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色,面色愠怒。
茶鸢低头,他头发和衣袍都凌乱不堪,唇上牵着一缕青丝,徒添撩人风情,美得愈发惊人。
她呼吸一窒,眼神迷离,又向他凑去,隔着那丝不听话的青丝吻他。
叶景酌的眸中不似以前的明亮澄清,在她既温柔又热情的吻下,他连心尖都是颤抖的。
这种感觉痛苦又带着欢快,这让他内心十分煎熬,他万万不该生出这般羞耻的感受。
叶景酌不想这样失控下去,他佝偻着身子,竭力掩饰不堪。但这只是掩耳盗铃的方法,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
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额角热汗涔涔,眼角绯红,再也维持不住清冷的模样。
叶景酌拔剑,毫不犹豫刺向大腿,瞬间,鲜血如柱般涌出,染红了整个裤腿。
他不管伤口流血不止,盘腿而坐,再次运功将那影响人神智的毒素,逼回丹田深处。
另一边,似乎也出现了状况,突然停下了,给叶景酌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第16章 这是个不正经的傀儡……
芥子世界里一片祥和,除了一处笼罩着黑气,茶鸢身上的魔气越来越浓,周围的青草被这股浓郁的魔气冲得左右摇曳。
越来越多灵气被心经转化成魔气,茶鸢感觉瓶颈有一丝松动,竟有突破的之意。
这让茶鸢心中一喜,空气中的甜腻香味越来越浓,她面颊绯红,娇若春花,一双魅惑的眸中荡着笑。
她的发丝在魔气的冲击下,在空中飘舞,和黑色的魔气交织在一起,妖冶异常。
魔气在她经脉中,一遍又一遍冲刷,拓宽她的脉道,使其能融入更多魔气。遇到一些被堵塞的经脉,全都被径直冲开,身体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修魔和修仙有很大的区别,修仙者在突破时,灵力拓宽经脉是种很痛苦的事情,同时,体内沉积的杂质也会被生生逼出体外。
而魔修因为修炼邪法,体内一直有副作用,倒是在突破时异常轻松,让人沉迷这种感受。
魔气在全身经脉中运行了几周天后,全都涌向内府之中,平时极易充满的内府变成了无底洞。疯狂的从外界汲取力量,使得茶鸢的两瓣樱唇,越发红润,险些破皮。
内府中的魔气越来越盛,竟然开始凝结成水珠,如一滴纯粹的墨水滴在她的内府深处中,她咬着唇,舒服得连天灵盖都开始颤栗。
忽而,茶鸢突然僵住了,她蓦的睁开眼睛,腿上有什么东西抵着她,这让她瞬间清醒。
她惊愕的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置信,像截木头一样愣在原地,保持着与他唇齿相依的动作。
茶鸢脑袋一片混乱,不会是吧,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
这让她的世界观都开始粉碎,她起身,怀疑这是个不正经的傀儡。但是,让她想不通的是,这明明是修仙界的东西啊,为什么修仙界会有这种东西。
难道,修仙界的人表面一副正道之光的样子,背地里却爱玩些小玩具。
这也太涩了吧。
虽然,她一开始是帮他当成那种娃娃,但是,这只是她的个人意想,谁知道,他就是专门搞这个的,正经傀儡谁会安装树枝啊。
等茶鸢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异样已经消下去了。她狐疑,刚才是不是碰到了什么机关,所以才让他开启了工作模式。
茶鸢仔细回想,她刚刚干了什么,每次运行心经她的脑袋就有些不清楚,浑浑噩噩的。她只记得她清醒时的记忆,她好像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难道是她不清醒的时候做的?
这谁知道啊。
茶鸢的小脑袋瓜子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光亲都能让她险些突破筑基,要是......
她娇羞的捂住脸,从指缝中看他,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光靠那张清绝的脸就能让人心弦乱动。她在修炼时从不敢多看他,怕自己会沦陷在美色的陷阱中,影响修炼。
茶鸢看他的眸光似水般温柔,长发随着魔气飘扬,眼角妩媚的向上扬,那被蹂红的唇更是艳丽无比。
她心里砰砰乱跳,像偷了东西的小偷,只敢用余光偷窥他。
茶鸢伸出一只手,想探个究竟,但刚触碰到他带着凉意的衣角,就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
她已经吃饱了,内府里的魔气凝结成了水滴,正是餍足时刻,没有心经给她带来的原始之欲,她的胆子也变小了。
之前,茶鸢做哪些欺负他的事,能归结于她要修炼。现在做的话,找不到借口,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贪色之人。
茶鸢拍了拍脸颊,将那些杂念抛之脑后,她将傀儡收回储物戒,眼不见,心不乱。
她安心打坐,欲冲破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