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透着淡淡血光,充满煞气,它似乎很喜欢茶鸢,煞气在她手边轻轻流动,像是在轻吻她的手。
茶鸢试着在地上一划,剑身还未触碰到石板,剑气就将石板斩成了两半。
果真好用。
洞府深藏地下,茶鸢挖了大半天才将地道挖通,瞧见阳光的那一秒。茶鸢忍不住哭了,太难了,她涂着蔻丹的指甲断了七八个,手心全是泡,钻心的疼。
她没有耽搁,赶紧爬回地下,把石室里的值钱东西全部装入储物袋。
走之前,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傀儡,这玩意要不要带上?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长得怪好看的,没事拿来看看心情也愉悦。
于是,她将傀儡也装进了储物袋,和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混在一起。
这次,茶鸢没有剑走偏锋,老老实实的走前人开辟的老路,虽然一路上什么也没有,但是胜在安全。
她装了一储物袋阴沉木家具,已经成了隐形富豪,没必要为一点蝇头小利冒生命危险。
茶鸢没有露财,依然乘坐的是多人传送阵,她到城里卖了一件不怎么起眼的中品魔器。掌柜捧着魔器,一脸惋惜,他看出了这件魔器以前是绝品,可惜没有年代太久远,降成中品。
掌柜问:“小姑娘,这件魔器你是从哪里来的。”
“前姘头送的,他说这是件极品魔器,能值很多钱。”
掌柜被她逗笑了:“这算哪门子极品,早就降阶了。”
茶鸢狡黠的笑:“掌柜的,虽然它已经降阶了,但它以前确实是极品魔器,你拿回家养养,说不定就恢复了以前的荣光。你可别拿普通中品魔器的价格忽悠我,便宜了我可不卖。”
掌柜的又仔细瞧了一会儿,品相不错,拿去温养几年,也许能养成上品魔器,恢复从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伸出两根手指:“一口价,二十块上品魔石。”
一般中品魔器的价格在十五块上品魔石之间浮动,他出价二十还算合理,茶鸢象征性的抬了一下价:“二十二。”
掌柜的摇了摇头:“最多二十块,再多会烂在手里,卖不出去。”
茶鸢说:“那我们各让一步,二十一块。”
掌柜犹豫的片刻:“成交。”
“嗯,掌柜的,你给我十七块上品魔石,其他的换成中品的就行了。”
茶鸢点了下掌柜的递来的储物袋,刚好十七块上品魔石,四百块中品魔石。
她点完魔石,换了一家口碑好的魔器售卖店,挑了一件中品储物手镯。她这么多家当,放在储物袋里不安全,她选了一件防御性好又漂亮的手镯,花了十六块上品魔石。
身上有钱了,她毫不吝啬的去买了一些丹药和衣服,又去逛了一下地下魔市。
地下魔市很繁华,商品五花八门的,有趣的小东西更是不少。她忍不住买了许多新奇的小玩意,身上的中品魔石也就不多了。
茶鸢逛完魔市,在合欢派附近的街道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别看她逛得挺嗨,其实她心里很忐忑。她不知道回合欢派会受到什么处罚,所以她一直在逃避,不敢踏入合欢派的大门。
茶鸢怕她回到合欢派后,先是被老妖婆暴打一顿,然后被喂一些乱七八糟的媚药。老妖婆再亲自守着她和鼎人修炼,像畜生一样,想想都觉得很窒息。
“唉。”她忍不住叹气,烦躁的抓头发,万千青丝在指尖缠绕、打结、断裂。
她准备喝一杯茶压压惊,却发现手上断了一大卷头发,吓得她再抓,魔修的力气可真大。
茶鸢颓废了一会儿,决定找点事干,她打开储物袋,将值钱的东西放进新买的储物手镯里。整理完后,她发现有一件东西,不知道到底算值钱还是不值钱。
她将傀儡取出来,放在床上,即使知道他只是一个傀儡,茶鸢直视他时,也会觉得脸红心跳。
原主上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傀儡该怎么用。她只知道傀儡分很多种类,有战斗型,监视型,肉盾型,诱饵型......
茶鸢凑到他身上嗅了嗅,他身上没有一丝血煞气,显然不是用来战斗的。监视傀儡的体型很小,方便隐秘,大多带翅膀,所以也不是。
肉盾就更不可能了,她用匕首都能将他身体划开,那么是诱饵型?
“哈哈哈。”茶鸢忍不住笑了,难道是在和女魔修战斗时,将他扔出去,惊艳对方使其分心吗?
也许还真能,茶鸢回想起初见时她的傻样,就忍不住唾弃自己,利欲熏心,随人翕张。
茶鸢摸了摸他的俊脸,若是这世间真有这样的绝色,能与之春风一夜,也算不枉穿越一回。
第7章 她在想什么呢
哎呀,茶鸢羞怯的捂住脸,她在想什么呢!都大难临头了,她还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事。
她得找个借口糊弄过去,私自判逃合欢派可是大罪。原主被合欢派养了这么多年,还没发挥作用,就这样逃了,会被打上叛徒的烙印。
被打上叛徒的烙印,可不是简单被打一顿,就可以了事的。定会被抽筋扒皮,投进极寒之域喂上古魔兽,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茶鸢只奢求她回去后,她的便宜师父能私下处罚她,不要将她交给门派处理。
想起被被捏魂牌之痛,茶鸢就忍不住打哆嗦,她不能在客栈里再躲下去了。宣亦瑶随时可能会捏魂牌,惹毛了她,她一气之下将魂牌捏碎怎么办。
她将傀儡收到手镯里,一脸慷慨赴死的往合欢派赶,合欢派和她走之前没任何变化。笼罩着一股香甜的脂粉味,让人心血翻涌,茶鸢闻惯了,只觉得有些热,这也是合欢派魔修穿得少的原因。
茶鸢来到夕颜殿,魔仆告诉她宣亦瑶出门了,不在殿中。茶鸢嘱咐她,等师父回来了以后,派人知会她一声。
茶鸢紧绷的弦,又松懈了下来。她回到院中,她房间外的结界已散去,她推开门,发现她挖的地道已经堵上了。
房间里一尘不染,连她带走的被褥也被重新铺好了,房间里还多了一些装饰,显得更温馨了。
“师父。”茶鸢呢喃了一句,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她有点感动。这种感觉就像叛逆期少女离家出走后,妈妈还将她房间整理了,等着她回去。
“咯吱—”隔壁的房间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妖娆的紫衣女人斜倚在门口,她调侃道,“哟,小师妹,你还知道回来呀。”